伤心泪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几个衙役赶了过来。
几个衙役驱散围观的人群,一领头的走上前来,拔刀半寸,大喝道:“干甚么呢!当街寻衅滋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方才还要分个你死我活的男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卑躬屈膝道:“官人,没什么,就是贱内不听话,教训下罢了,让诸位笑话了。”
“我看你才是个笑话!”方平三人已从知味楼里出来,站在竹卧雪身后。梅晓寒听了这话,登时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将人打成这般模样,还说教训,好啊,那让我也来教训教训你!前倨后恭,令人作呕!”
“闲杂人等,莫要多嘴,我自有判断!”衙役并未转头,直接严肃道。
黄莺拉了拉梅晓寒的衣袖,示意她先安静会儿。梅晓寒哼了一声,撇撇嘴,不再说话。
男子在衙役面前全然丢了先前的张狂,颇为温顺地说道:“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出手重了而已。倒是这厮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非要来管我们的家事,还将我伤成这样,你看我的手都断了。”说着,他还将卷起衣袖,举起自己的右手给衙役看。
衙役看了看他的手腕处,除了有些红肿外,其它都好好的,又看向被卧雪扶着的女子,衫破衣乱,蓬头散发,心底有了个数。衙役又问向女子道:“娘子,你说说怎么回事?”
女子有些惊慌失措,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没事,你且慢慢说来,不要怕。”卧雪温和地安抚道。
女子深吸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说道:“他是我的官人,他赌博输光了钱,找我要钱,我不肯,便要打死我。我趁他不备,从家中跑出,在这里被他追上。”她声音不大,话语简短,但满是难掩的悲愤。
“那你呢?”衙役最后问向竹卧雪。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竹卧雪简洁地回答道。
“好,好一个拔刀相助,说的好。”衙役称赞一声,但不知其态度,他又接着道:“此事我已大致明了,你们与我走一趟。”
“官人,不过小事而已,这没必要吧,你把这厮儿抓走不就够了,自家门的事自家们处理就是了。”男子委婉言道。
“什么叫自家门的事!家事也是事,天下事衙门都管得了,家事衙门就管不得了?莫要废话,与我们走就是了。”衙役语气强硬,不容拒绝。男子无奈,只好作休。
“娘子,你伤的怎样,还能走路吗?”衙役问向女子。
“无妨,已经习惯了,还能走。”女子答道。
卧雪见要去衙门一趟,想来不能将方平他们抛下,便言道:“官人,可否容我带几位朋友一同去,我们是一起来的。”说罢指了指方平他们。
衙役瞧了一眼,说道:“那便一起来吧,不妨事,但之后要在门前等着,不得入内。”
“官人,能否先等等,我略懂些医术,让我先给这位娘子看看可好?”方平说道。
“也好,省得麻烦找人了,你看罢。”衙役挥手,示意方平自便。
女子也没拒绝方平的好意,让方平看了伤势。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既有刚添的,还在淌血的伤口,也有之前就在,无法淡化的疤痕,令方平几人无不动容。梅晓寒更是忍不住,要跑过去揍那男子,但被竹卧雪拦了下来。
竹卧雪劝道:“先忍忍,等会他会付出代价的。”
梅晓寒只得嘴里咒骂,发泄心中的怒火。而那男子却充耳不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梅晓寒更是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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