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口啤酒下肚,袁以心跌入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灵魂上升,**下坠,当两者距离越来越远时,就对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失去知觉。

    “哟,这就是你朋友?真漂亮。”

    一个陌生人,从另一个陌生人手里接过袁以心,像是担心“猎物”逃跑,陌生人用健壮的胳膊卡住袁以心肩膀。

    袁以心没有反应,乖顺地任由陌生人把她摆弄,其他女孩也一样。所以有人感叹:“跟娃娃似的。”

    这句话,立马引发周围人的嘲笑。他们说:“娃娃哪有这么逼真。”

    袁以心半阖双眼,呆愣愣地看着头顶七彩的光,但那来之不易的光却时时被黑色的阴影遮挡。一双双手,一双双仿佛在地狱受苦、渴望回到人间的恶鬼之手,拉着她下坠。终于,他们如愿以偿,带她下地狱了。

    在地狱,袁以心看到冷酷无情的夜叉。它们将袁以心包围,钳住袁以心手脚。青绿色的夜叉掰断袁以心颚骨,拔掉袁以心舌头。黑色的夜叉反折袁以心五指,再旋转拧下。挣扎中,挂在手腕的紫色幸运绳掉落,幸运绳上的铃铛在撞上地板后摔成两半。

    “优……”仿佛吐气般的呻丨吟从袁以心嘴里传出,已经听不清她想说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活着。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像杂草一般坚韧,风吹雨打也未能拔出她在泥土里的根。

    “够了。”一句话,像刀一样,切开包围袁以心的夜叉。它们自觉让出一条道,它们的后方,仍然还是夜叉。

    这只夜叉说:“别玩了,留俩活的。”

    夜叉们便停止了对袁以心的刑罚,它们中的其中一只揪起袁以心头发,嗅了嗅,汇报说:“这个还活着。”

    可下一个、下下一个、下下下一个就没气了。她们有的身首异处,有的只剩一堆头发骨头,有的变成一团血雾。她们中活着的袁以心和蒋甜甜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袁以心四肢尽无,状若人彘,蒋甜甜皮肉分离,鲜血横流。

    夜叉指着在血泊中蜷成一团的蒋甜甜问:“注射了?”

    其余夜叉点头:“不然不等剥完就死了。”

    提出剥皮的夜叉邀功:“我就说如果成功,绝对能卖出好价钱。”

    夜叉赞许地拍拍它肩膀,表扬道:“不错。”

    然后夜叉又看向奄奄一息的袁以心:“她呢?”

    吃掉袁以心舌头的夜叉说:“没打针。”

    它们觉得把宝贵的药用在玩具身上浪费。

    可领头的夜叉不觉得。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夜叉说:“没皮的太难看了,给她打。”

    夜叉们点点头,从茶几下的泡沫箱拿药。

    所谓的“药”是一种成分保密的透明液体,在夜叉的世界,“药”很宝贵,但对于“药”的制造商犬牙门来说,“药”不值一文。

    夜叉们制住袁以心身体,将药从袁以心脖颈注入。当药水顺着针管进入血管,袁以心趋于平静的心脏再度跳动!

    她的血管忽然胀大外凸,她的心脏也以远超常人的速度跳动,她丧失的四肢,在切口处重新生长,皮肤组织和骨头仿佛织机上的织物。

    夜叉们吃惊地看着她身上的变化,连它们的领头夜叉也从沙发上起来,拨开其他夜叉,走到袁以心身旁。

    一道惊雷响彻天地。

    领头夜叉感叹道:“邪乎。”

    “下暴雨了。”有夜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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