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知所踪



    谢隐泽还在和黑气对峙,根本无法近银汉的身。他的身体已经隐隐有些跟不上了,稍微一个不留神就被黑气找到了缝隙,一寸一寸刺破他的腿。

    殷红的血珠流出,他只觉得肺部也跟着生疼,吐了一口血。谢隐泽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撑着身旁的木柱。

    银汉这才缓缓走近他,手掌轻轻一抬,那黑气就迫使他微微抬起头好让银汉细细打量。

    这张脸,倒和一位故人有些相似之处。她没见过那位故人的脸,只隐隐记住了轮廓。因为故人一直都带着半边面具。

    银汉难得好心多说了几句:“下辈子投胎,就做个平常人吧,三殿下。”

    谢隐泽看着她,没有一丝恐惧。嘴角的鲜血溢出,仍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银汉的双手掌心开始凝聚黑气,眼见就要化成形时,一声鸟鸣啼声冲破天际,白鸟羽毛干净整洁,头顶还有蓝色稀有羽色,如同一只能破万丈的箭矢直直的向她飞来。

    嗖的一声穿入她的身体,带来强大的冲击力,却又再下一瞬化为泡影,是符咒所化的形术。

    只是力量竟如此强大,待她要抬头去看是哪位高人时,却看见了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女。

    少女吃力的拖起身形相差较大的男人,还冲银汉冷哼一声,幼稚至极。她贝壳包里的另一道符咒显现,化作蓝光竖起屏障。

    银汉摸着自己被击中的肩膀,瞬间反应回来立马给了他们一击。如同刺破屏障的刃,有千军万马之效。

    但蓝光消失后,两个人也已经不在原地。

    黑暗中的黑袍微微泛着诡异,她的指甲抹成丹红色,松松的展开了拳头。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自从六百年前那场大战后,她已经百无聊赖了那么久,没想到竟被两个黄毛小孩惹起了兴致。

    朝堂之上,大臣尽数走入大殿。丹衡帝一身金丝龙袍,俾睨大殿内的所有人。

    “陛下万安!”震耳欲聋的朝拜声响彻在大殿内,直到最高处的帝王点头,他们才能起身。

    张尚书持着笏板走上前来:“陛下,近日曦城多处地方怪事连绵不断,恐会引起城中百姓惶恐啊!”

    丹衡帝捏了捏眼角,明显不想理会:“太子。”

    谢禹听见皇帝呼唤,上前一步走了出来:“儿臣在此。”

    “嗯……你有何看法。”

    谢禹看了一眼张尚书,道:“儿臣认为这种小事不足为报,曦城官员整月拿着朝廷给的俸禄也要做些事情。”

    张尚书听罢直直叹气,想要继续辩驳:“可……这怪事似是邪祟作怪,微臣还是觉得……”

    “好了,张尚书的意思朕已知晓。”他微微抬起眼皮扫视一圈:“老三呢,”

    谢禹也略微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大殿之上哪还有那个病秧子的身影。

    他略微有些直觉,是银汉出了手。谢禹看了一眼丹衡帝的表情。

    大殿一片安静,随后太监在丹衡帝耳畔低语,丹衡眉眼间开始泛起怒意:“胡闹!整夜离宫到现在还不回来!”

    殿内无人敢应声替谢隐泽辩解,只有一片沉重的呼吸声。丹衡一甩衣袖,疲倦感袭来:“退朝吧,待三皇子回来让他来找我。”

    而此时的谢隐泽仍在昏睡不醒,他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成了干净的衣衫,唇色发白。身边的少女因为一夜照顾他的疲倦正沉沉睡着。

    昨夜,她运用爹爹给的符咒想要将他们两人转移回皇宫,却不想银汉那重重一击打破了她的控制,他们似乎掉到了某个小山村边的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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