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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绘声绘色地讲述结束以后,他并没有立刻就我的报价做出答复。他微笑着向我介绍了他们已有的资料、可以提供的协助,以及后续的项目中存在的潜在合作机会。我明白他说这些只是为了跟我压价。

    我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再次向他强调了我的工作量和我的专业程度。我说,如果我来写这个方案,我完全可以保证让他们拿下这个项目。其实,我没有把握,虽然我听完他的项目阐述后,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和把握,但我对对手一无所知,更何况一个项目竞标成功与否也不完全取决于方案本身。

    这时,我发现他眼中的笑容已经蔓延到了嘴角。他说:“我相信你的专业度,这也是我们找你写方案的原因,但是费用确实有些高了。坦白讲,我们是一个创业型公司。而且,这次如果中标,以后我们还可以合作。”

    “我理解,既然您认可我的专业度,费用本身也是一种认可的表现。”我说。

    唐凯身边的小助理听到这句话,不自觉地抿嘴笑着。他也笑了起来。

    “哈哈,罗小姐很会讲价。那好吧,就按你说的价格,但是我有个要求,你得跟我去项目实地考察一次。这样你才能够对项目有更直观、更清晰的认知。方案写起来能拿的更准一些。”唐凯说。

    “可是项目在外地,我平时还得上班呢,恐怕没时间。“我说。

    “没关系,等周末的时候我们再去,还有两天就周末了。“他说。

    我本想说我父母还在我家,周末的时候我要陪他们。可我没能说出口,我说:“好吧,那就周末去。“

    “好。你住哪里?周六早上9点,我来接你。我们开车过去,两个多小时就到了。“他说。

    我把住址告诉了他,便与他们告别了。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刚刚谈成的合作,心情很好。唯一让我忐忑的就是我的冒牌男友还没有着落,这几乎成了我的一块无法抹去的心病。我为自己撒这样的谎而后悔。

    回到家后,我迫不及待地把我接到私活儿的事告诉了我母亲,又告诉了我父亲。他们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客厅。我很耐心地将这个好消息说了两遍。但我发现,他们并没有我预想中的那种开心。他们语气平淡地说了相似的话,大意是:那挺好。不过,你又得受累了,工作本身就挺累的,还给自己找活儿干。

    “我只需要十来天时间,就能挣我一个月工资呢,难道不好吗?”我激动地说。

    “钱挣多少是个够,差不多就行了。你现在的工作,就挺好。”我母亲说。

    “是啊,女孩子家不要把自己搞的那么辛苦。”父亲补充说。

    我看他面色忧虑就问:“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这活儿靠谱吗?别让人给骗了。”他说。

    “当然靠谱。我都多大了,还能让人给骗了,我有辨别能力的。放心吧!”我笑着说。

    “嗯,那就好。”父亲再次叮嘱我说,“反正你留个心眼儿,别让人给骗了。我看,电视上的法制节目里,经常有各种各样的骗子。”

    “你爸说的是,你小心点。”母亲说,“不过,你现在有对象了,我们还能放心点儿。”

    从我二十多岁开始,我母亲就拥有了一种全新的能力,她能够将任何事情都与恋爱结婚这件事神奇地联系到一起。这是我最害怕她的一面。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愿意跟她分享我的感情生活。我只是简单粗暴地跟她称述一些存在或者不存在的事实,讲一些讲得通或者讲不通的道理。

    我是这样应付我母亲的:“我有男朋友了,放心吧;我们相处的不错,我很开心;我和他不合适,有点合不来;我们分手了;我会再找的,我会找到的;追我的很人多,只是大多数我都看不上而已;我不想将就,你别逼我了;我想顺其自然、我相信属于我的缘分迟早会到的;难道您希望我随便找一个人,草草结婚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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