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5/8页



    自然,来人还有魏老五,他的大嗓门比三轮车的声音都大。

    请来帮忙的还有两个小工,他们帮着把机器抬到后面,在木工棚里面一块块的组装好,当天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我去叫父亲他们吃饭,看到木工棚里面已经矗立着一个大机器了。

    这个机器远看就像是一张桌子,那个平面有半人多高,父亲站起来刚好到他肚子那,平面上有一道细槽,父亲把一个圆形的锯片安在平面下面,然后旋转一个带着红色小球的开关,慢慢的,锯片就从平面下面升起来,刚好卡在那道细槽里。

    平面的另一侧,中间横着一道宽一点的槽,一个转轴卡在那个槽中间,紧贴着转轴安装着几个刀片,父亲说打开试一下,然后我们推到一边,魏老五把闸刀放下去,然后按了下机器前面那个公色的按钮,一声尖锐的声响传了出来,细槽中的锯片立即飞快的转动起来,一秒钟后就看不到锯片上的锯齿,只剩下一个光滑的圆了。

    魏老五找了一个木板放上去,轻轻的往前推,木板一遇到锯片,机器的声音便从尖锐变得有点低沉了,木屑从锯片下面飞出去,在机器后方很快堆成一小片,而那块木板,被直直的切成两片了,切面光滑又笔直。

    我的表情大概和父亲一样的,愣愣的看着,我记得父亲和舅爷合作从一块木头中锯木板的场景,那需要一个人站在台上,一个人坐着,一把一人高的大锯从上往下不停的拉扯,一根木头,要好长时间才能变成一片片木板,每锯完一片,父亲就要和舅爷停下来休息会,喝口水。

    而现在,魏老五只是把木板放上去,轻轻的往前推,木板就完整的一分为二了,连半分钟都不到。

    “爸,五叔,开饭啦”姐姐的声音传过来,我才想起来,我是来叫他们吃饭的,但是我在那看热闹看的自己都忘记了。

    于是大家笑着走向屋里,只有我和父亲走在后面,还回头看一眼。

    从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魏老五还时不时的来我家里,大多时候他都和父亲呆在木工棚里面,有一次我看到父亲拿了一堆很厚的图纸,上面画着不同的花样。

    我们都习惯了放学看到他在家里,那时候母亲准备晚饭总是很丰盛,桌子上都会摆几盘菜,偶尔二叔在了,会和魏老五喝几盅。

    父亲不喝酒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往年家里来人,父亲总是会陪几盅酒,他酒量似乎也不差,兴致来了,推杯换盏,喝到半夜。

    但今年以来,他几乎就滴酒不沾了,无论桌上如何劝酒,他都坚决不受。

    倒是魏老五,相处久了,会觉得他

    是一个挺好的人,除了嗓门大点,好像也没什么缺点。

    干活之余,他喜欢给我出谜语让我猜,比如“白房子,红帐子,里面住着白胖子”或者“兄弟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只要一分开,衣服就扯破”之类的。

    因为都是常见的东西,我总是很快就能猜出来,他在吃饭的时候,便郑重其事的跟父亲夸我聪明。

    “这娃将来有大出息”他重复最多的就是这句话,父亲自然替我谦虚,但夸的多了,我也免不得陶陶然起来。

    “之禾,我这还有一个谜语,你要是猜出来了就算你厉害”他那天跟父亲正组装两个太师椅,已经初具雏形了,便坐下来喝杯茶,放学回来的我直奔木工棚,因为魏老五又用新的刨床给我做了一把木剑,那把剑在机器上打磨过,表面平滑干净,看上去精致的多了。

    “你听好了,一共四句,要猜四个字”魏老五念到“三人同日去观花,百友原来是一家,禾火二人对面坐,夕阳之下一对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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