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6页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河岸边上,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移动。
是的,奇怪的东西,首先肯定不是一个人,四条腿在爬,那个体型也不像是狗或者猪,有可能是牛,但那个鲜艳的橘红色确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牛的颜色,好像比牛也小一点。
那是一片水田,冬天了光秃秃的,黑色的淤泥上还能看到枯黄的稻草根,那只奇怪的动物,正在向下游移动,看着慢吞吞的的。
“雨希姨,你快来看啊”我盯着盯着,不自觉的喊了一嗓子。
“咋了”雨希姨的声音比她跑上楼要快,腾腾的跑上楼梯的声音传过来至少在那一声“咋了”之后四五秒的样子。
“咋了,走针了啊”雨希姨过来看我端正的坐着,就低头检查我手上的针。
“不是,你快看那个”我用另一只手指给她看。
“啥”她转过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出去,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正眯着眼睛,努力的把身体往前探。“啥啊,鬼喊啥呢”
“就那个啊,你看那是啥,红色的”我就差站起来把手戳出去给她指了。
“牛吧”她看了半天,终于也注意到了。
“哪有这个颜色的牛,你看,也不像牛”我急得手在那不停的点。
“我看不清,就是牛”她不看了,直起身子“你看着点你的吊瓶,快完了”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玻璃吊瓶里的药水还剩下一小半,但这也得半天才能完呢。
我后来知道雨希姨近视,并且她们家族好像有这个遗传,我一双弟弟妹妹都在上小学就戴上了眼镜。
然后这一晃神,那只奇怪的动物就不见了,我尽力把身体往那边转,想从窗子看到河下游去。
“你老实点,在走针了我就故意给你多扎两针”雨希姨轻轻的在我头上敲了个毛栗子(故乡把用手指关节曲起来敲人脑袋叫爆毛栗子,不知道怎么个说法)。
我在那天下午想起来外婆说的“猓牛”来,那时候姐姐和阿雪姐放学回来,路过二叔家,顺便接我回家。
路上我跟姐姐说我看到一个橘红色的动物,虽然雨希姨坚持那是一只牛,但我觉得,那个样子肯定不是牛!
并且我很确定我对于颜色的描述绝对准确,橘红色这个词,来源于阿雪姐带来的那副年画上龙的胡须颜色,那时候他看着画,正在思考怎么把木工漆调成这个颜色,当我问他是什么颜色时,他说是橘红色,就是橘子那种红色。
“可橘子是黄色啊!”我问到。
“那就比橘子的颜色红一点的颜色”父亲回答。
“那根橘子的颜色还有什么关系”我小声嘟哝。
不过那时,我倒是记住了橘红色这个词,虽然不像橘子的颜色,但是那条龙的胡须那种鲜艳的像火焰一样的颜色倒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就是那条龙的胡须那种颜色”生怕她们俩不知道什么是橘红色,我补充了一句。
“猓牛”姐姐冷不丁说。
哎!
我的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这么一说确实像这么个东西。
“猓牛”
确切来说,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根据外婆的方言发音自己写出来的字,至于原本具体是什么字,无从考证了。外婆对这个东西的描述是“站着有大半个人那么高,毛很长,红的跟火一样,眼珠子也是红的,獠牙有一拃长”外婆说起一拃的时候还伸出手,撑开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下一拃有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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