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深宅大院——祛邪留子-第2/3页



    主母不耐烦地将目光移向别处,心中明白到了这个地步,必然是瞒不住了,干脆和盘托出:“大人,五年之前,儿媳就滑过一次胎,当时便是因为房中墙壁突然渗血,儿媳受了惊,于是便滑了胎。后来我们就将那墙壁凿开,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后来,府中相继有两个小妾也因此流了产,我女儿归宁后返回夫家,也流了产。”说到这里,主母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眼眶微红:“那孩子,都已成了形……”她用手绢拭了泪,又继续说:“员外爷怀疑府中有邪祟作祟,不让我们刘家诞下后人。老身实在害怕,便找了知命寺的住持前来做法。”

    上官婉儿并不信鬼神之说,但这几日在府中发生的一连串怪事,也确实令她无法以常理解释。“两位小妾与令爱也是因墙壁突然渗血而受惊流产的吗?”

    “两位姨娘确是如此,但我女儿不是。说来奇怪,她归宁时还无任何异样,在家中住了两日,饮食生活都十分精细,可一回到夫婿家中就马上滑了胎。”

    上官婉儿一边听着,一边查看了二公子的书房,发现并无暗格密道之类可以藏身之处,书房只有一扇门,由小厮轮流值守,无人看见二公子出门。三扇窗户皆十分狭小,娇小的女子尚不可通过,何况二公子这样一个成年男子。二公子究竟是如何避开了众多小厮婢子的眼目而被掳走的呢?她的心中有了些许动摇:莫非...真有什么鬼神之流从中作祟?

    主母见上官婉儿不答话,便继续说:“当日住持言说,是诅咒作祟。要用熏过的粗盐在府中各处放了方可祛邪留子。自那之后,府中竟真的平静了许多,再无人滑胎。六姨娘还顺利诞下了小公子。员外爷高兴的不得了,后来家中的盐堆就一直放着。直到昨日,小公子不慎踢翻了盐堆,大儿媳就......今日二儿媳也滑了胎,二公子直接失踪不见,大人,老身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刘家是造了什么孽,要遭此报应......”主母珠泪连连,二夫人不言不语,呆呆地望着墙上的朱雀。

    “您节哀。”上官婉儿叹了口气,“可否带我去看看昨日渗血的墙壁?”

    “大人随我来。”二夫人的婢子福了福身子,向前引路。

    刚出门,一股潮湿阴冷的风猛烈吹来,周围的树枝被吹得剧烈摇摆,大片的乌云从天边缓慢地向这边移动。

    众人快步来到二夫人的卧房之中,两个婢子将屏风移开,墙上渗出的一道道猩红的血痕出现在眼前。

    “昨夜墙壁是几时开始淌血的?”上官婉儿仔细查验着墙壁上渗出的血迹,发现不是人血,而是某种动物血。

    “子时前后。”二夫人闭着眼睛,不愿再看墙壁上的血迹。主母也回避了目光。

    上官婉儿回想了一下,正是昨夜自己在二夫人院外时。“五年前那次,也是子时开始渗血的吗?”

    “是。”二夫人声若游丝。

    “大人,昨日夜里,奴婢们赶来时,发现墙角下放着的盐堆不翼而飞了。”一个小婢子突然抢白道。

    “哦?”上官婉儿察觉到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但一时也无法找出盐堆失踪与墙壁渗血的直接联系。于是又问道:“夫人,你房间中的香味是从何而来?”

    “丈夫友人所赠的北狄香膏,名叫升婖香。”

    北狄二字一出口,上官婉儿马上警惕起来:“哪位友人所赠,何时所赠?此香由何物制成?”

    “妾身,妾身实在不知。”

    主母厌恶地瞥了一眼二夫人,随后看着上官婉儿,不解地问:“大人,这香是有什么异常吗?”

    上官婉儿不敢妄加揣测,谨慎地问道:“敢问府上女眷都会使用这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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