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铁蹄无眼

    “包子，包子，好吃的肉包子。”热闹的集市传来几声响亮的吆喝声，这是一位三十五六岁的朴实汉子喊出来的。

    “爹，我去找玉山玩儿。”包子摊旁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一边吃包子一边对着汉子说。

    “去吧，给玉山拿两个肉包子去。”汉子装了两个包子递给男童，又笑着看着身边和面的妻子。

    妻子相貌和汉子属于般配像，圆脸，配着一双小眼睛，而汉子则是大眼方脸，穿着朴素大方，和一般庄稼农民没啥两样，两人每天都是早上出摊卖点包子维持生计。

    男孩接过包子就往集市东头跑去了，妻

    子赶忙提醒道：“初九，小心看路。”

    喧闹的人群里传出一声“知道了”，便被四周的叫卖声给淹没了。

    跑出集市，往村口大树下右转进小巷十丈路左转便可见一所小院，不过院墙有些年久失修，墙头已有些斑驳，小院大门也是几根手腕粗的竹子编扎在一起将就用的。

    院子里一个粗布衣裳，裤管卷到膝盖，一边推磨一边呲牙看着手拿包子的初九，胖胖的身子把脚下的水踩的溅到趴在一旁的大黄狗身上。

    “玉山，我给你拿包子了，来。”初九一边说一边递了过去。

    小胖子姓乔，和初九同岁，家里做豆腐的，两人从小一个村里长大。

    玉山停下手中的磨杆，接过包子就往嘴里送，一只手还不忘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此时正值阳春三月，天气已有些暖和了。

    “推了两个时辰了，我都快没力气了。”玉山有些微喘道。

    初九拍了一下玉山的肩膀道：“就你这身子，还有没力的时候呀？”

    玉山吃了一个包子，体力已有些缓和，年纪轻轻，不过说话中气却有些足，往旁边石头上一坐开口道：“我说初九，这可是石头呀，你推半个时辰估计你就趴下了。”

    初九也在旁边坐下，伸手轻抚着大黄狗的背说道：“和你比力气自然差些，你这肉也比我多些呀。”说着用手捏了捏玉山的手臂，两人边说边打闹起来。

    过了一会儿趴在地上的大黄呼地站起来对着院门外汪汪汪的叫起来，玉山和初九也是有些奇怪的看向外面。

    只是院门外看去是隔壁李家的院墙，不可能看到啥，不过就在两人奇怪的时候，隐约听到吵杂的叫嚷声，还伴有马蹄声。

    初九转头看向玉山道：“莫不是街上有什么事，你看大黄叫的凶。”

    玉山起身拉起初九就往门外跑：“去看看，我娘还在卖豆腐呢。”

    两人和一条大黄狗往外跑，越跑出巷子吵杂声越大，甚至喊杀声都听到了，两人眼中也渐露惊慌之色。

    到了大树下，已经可以看到集市上一片混乱，商贩小卒奔走相逃，地上散落着布匹等各种物件，人群中十几匹马左冲右撞，村民的肉摊，菜架全都翻了一地，马上的人手中都是握着一把大刀，见人就劈，凶狠至极。

    地上已经躺了二三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初九突然看到什么大叫一声：“糟了……”

    没等他再说出下一句，玉山已经伸手捂住他的嘴并按住他的肩膀蹲了下来。

    初九一边唔唔唔的叫着试图挣开玉山的手，却看到玉山静静看着自己，才慢慢停下挣扎看着玉山。

    玉山见初九安静下来，开口道：“是麻胡山的贼匪下山掳粮来了。”

    初九忙问道：“你怎么知道？老人不是说已经有好些年不见贼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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