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修复亲情 2-第2/3页
没有家人呵护的雪荣在的搀扶下躺到病床上,脸色蜡黄,嘴唇没了血色,麻醉即将过去带来的阵阵疼痛折磨着她。她咬牙坚持住,不喊一声疼,不掉一滴泪,疼得浑身淌汗,她都一声不吭。
病房里只有雪荣一个人,别人图个吉利,有病也要回家团圆。雪荣却只能抽春节这个空隙住院。因此,注定,万家团圆下的孤寂袭上雪荣心头。
本来,司机送雪荣到医院住下,雪荣就撵司机回家过年的,但忠诚的司机就是不走,决心陪着雪荣在医院里过年。雪荣很受感动。司机是个男的,虽说鞍前马后为她服务多年,但毕竟男女有别。因此,司机只能给她搀扶搀扶,端茶倒水,递药喊医生,却不能给她带来精神上的慰藉。
在雪梅还没赶到医院前,雪荣有一次内急。手上吊着药瓶,实在没有办法自行解决,躺在床上烦躁不安,又一次浑身淌汗。这一次绝不是因为手术疼痛的,知冷知热的司机看出来了,要帮着提吊瓶陪雪荣去厕所。厕所就在室内。雪荣实在憋不住了,只好同意。于是,雪荣当着司机的面用一只手褪下裤子,慢慢坐到了坐便器上。尽管司机高高举着吊瓶背过脸去,但是,雪荣依然看到司机浑身在哆嗦。
稍感轻松的雪荣又感受到手术麻药过后的疼痛,疼痛可以忍受,折腾了一两天,精神终于还是扛不住身体的衰弱,雪荣昏昏欲睡了。
雪梅手提一个花篮出现在病房时,雪荣已经睡着了。一直守在床头的司机赶紧站起来,想喊醒雪荣,雪梅摆手不让司机出声,然后轻轻坐到雪荣的床边。
看着睡梦中的姐姐,脸色蜡黄,嘴唇干焦,两眼深陷,雪梅眼泪夺眶而出。想起小时候姐姐对自己的呵护,想起上大学时姐姐看望自己的情景,想起走上官场后姐姐对自己的扶持,总之,姐姐一切的好此时此刻都涌上了雪梅的心头。而那因工作引起的公开反目又算得了什么呢?还有什么比亲情更珍贵的吗?妈妈在劝她们姐妹和好时不是说过吗,这辈子是姐妹,下辈子还能是姐妹吗?难说了。下辈子也许互为牛马,也许是生死冤家,也许什么都不是。亲情在瞬间恢复,几乎不需要理由,如果偏要找出理由,那就是因为亲情是与生俱来的。雪梅抹掉眼泪,在雪荣床边悄悄做着能做的事情。
雪荣睁开眼睛,看到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床边,嘴唇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头向另一侧一歪,眼泪涔涔地流下脸颊。
雪梅转到床的另一边去,用抽纸擦拭着姐姐的眼泪,不知道怎么安慰姐姐,因为她不知道姐姐的病情,只能说:“没事的,放心吧。”
雪荣把手伸出来给妹妹握住,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还是不想说,姐妹俩有好久没说话了,即使亲情难以割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谁都不想再提俩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官场那点事情能代替姐妹亲情吗?但专心谈治病又有何意义呢?会不会给病人增加负担呢?和雪荣一样,当着司机的面,雪梅也不想说什么。
雪梅稳住姐姐情绪后,把司机拥到门外,了解情况。司机把雪荣手术过程和医生的话对雪梅说了一遍,雪梅寒着脸不停点头。司机嘴拙,说得不得要领,还慌慌张张。因为他怵官,从来没跟副市长说过这么多话,有的地方还拿不准。雪梅又到医生办公室里了解情况。
几个白大褂正在聊天,似乎议论着一个影视明星的艳史。雪梅礼貌地敲敲门,像小学生走进老师办公室那样。白大褂们停止聊天。雪梅一边介绍自己是雪荣的家属,一边递上自己的名片。一个又矮又瘦的女白大褂从几个白大褂中走出来,承认自己就是雪荣的主治医生。雪梅向她了解了姐姐的病情,医生说得果然比司机说得更专业、更有科学性,更让雪梅提心吊胆了。
雪梅千恩万谢走出医生办公室,听到背后白大褂们又开始议论自己,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就当了副市长啦?看不出来呀!什么门子?什么路子?什么能耐?雪梅很想回去告诉他们,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当上副市长的。但有必要向天下所有人去解释自己吗?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能堵得住吗?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把姐姐的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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