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落了一地1
泗青掏出洗衣机的衣服挨个挂到过道上,也换了床铺拖了地板,累得直不起腰杆,有些急躁地把刚烧开的水,装进保温杯扔给刘恩戈。
“我约了海哥他们,下午你自己吃。”
他捡起床上的薄外套穿在身上,再三嘱咐刘恩戈别漏个脚在外面,肚子痛了他不管。
秋季过半,寒风慢慢穿过破旧的一层墙,吹到出租屋里;刘恩戈打开保温杯吹了吹又放到一边,确定泗青走出了小区,才翻下床找起他的香烟。
她想找到家里剩余的香烟,然后涂上胶水。
那天晚上之后泗青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他说喝醉了不记得了,但又记得刘恩戈知道抽烟的事儿,况且现在有海哥他俩,时不时就会在吾情来上一根。
这怎么行,这不是刘恩戈的本意,她知道抽烟对泗青来说还构不成成瘾的依赖性,那只是他逃避问题的习惯而已。
她不想和泗青当面吵架,像上次一样,说她不懂怎么维持江湖关系,说她没在社会上混过,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打交道,说不想让刘恩戈为他瞎操心,有些事得自己想明白。
他就是犟。
王老板打电话过来通知刘恩戈上班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找了两个小时了。看着刚被打扫干净的屋子被自己翻成这个样子,顿时有些心虚。
“不是我说,泗青只给你请假了吧,那他人呢?!”
“什么,他没去上班?”刘恩戈突然有种不好的直觉。
她刚想找个理由解释解释,没料泗青破门而入,提着袋刚打包的面,站在门口。
完蛋!
刘恩戈来不及解释,挂掉电话一个机灵跳上床,盖好被子,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仿佛在求他别骂。
“穿个睡裙儿在下面跑跑跑,等哈肚子痛我给你揉肚子我是你儿!”
他骂骂咧咧地把面放到桌上,让她赶紧吃去,提着吉他又准备出门。但刘恩戈却迟迟未动,抓着被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像个闯了祸的孩子。
“看我很帅迈!”泗青激动地说。
他看着刘恩戈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突然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声音大了,又放低音量说:“一哈冷了,要找东西我一会儿回来给你找。”
“我...我,我......”刘恩戈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泗青他妈的情绪忽高忽低,比她姨妈期还不稳定。
这很难评。
她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泗青,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乖乖吃起面来,吃完后又乖乖收拾起被翻乱的屋子,最后把没涂完的烟放了回去。
刘恩戈缩在柜台下面小小的,像是打翻玩具的小孩子,静悄悄地收拾着。
九点刚过,她肚子开始发作了,两腿软到没有力气,窝在床上开始骂骂咧咧地想为什么不等泗青回来收拾屋子!
她感觉在渡劫,好不容易举起手机又砸到脸上,委屈的想哭。
——等等,我不是这样的人,这有什么好哭的?他妈的,肯定是泗青平时对我太好了,搞得我有那个公主病!不行,不能这样,不就是肚子痛吗,好像前十年不是这么过来的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