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10页
“别再打扰我了。”阿尔弗雷德闭上眼,试图忘却那些陈旧的痛苦,可这痛苦存在得越久,侵蚀得越深,就像一把长得锈痕的刀刃,在他残破的**割出了一道深及骨髓的伤口。
“哥哥,你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的。你永远忘不掉。”少年的声音像蜂鸣一样刺入了阿尔弗雷德的耳朵,在他的鼓膜上钻出了一个洞。
“不,不,亚历克斯,所有的事物都将逝去。你早就死掉了,那事也过去了,我们没必要再纠结于此。”
“你还是太懦弱了,哥哥。你的良善辜负了你,给你留下了痛苦与疾病,你却对此无能为力。”
“不是我的良善,是诅咒,是这个该死的家族的诅咒。我…我没办法…克服这些。这都是与生俱来的。也许在亚瑟眼里,也存在着某种类似于你的东西呢?这不是我是否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的问题,最关键的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的选择?你又有什么权力选择呢?当父亲叫你替亚瑟背下那份罪责时,你有权力选择吗?当你被亚瑟推上皇位,被迫成为这个江河日下的帝国的皇帝时,你有权力选择吗?我们从来没有过任何权力。所谓权力只不过是这恶心的世俗强行附加给我们的束缚。你想要权力吗?去向末日要吧,末日会带给你权力。”少年的身影向阿尔弗雷德飘来。他坐到床上,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床上女人的肢体。
“你甚至连妻子都选择不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在这里废话呢?你的话对于我毫无价值。我现在只是一个男人,一个中年男人,萎靡不振,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等待着日出到来。哈,我现在根本不需要选择的权力,我只要等待着一切慢慢降临即可。”
“哥哥,别忘了,你身边还隐藏着一个潜在的叛徒呢,一个当初差点就杀死你的叛徒。三年了,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对吗?”
“这事跟你无关。”
“不要自言自语了,阿福,”多利亚睁开眼,搂住丈夫的脖子,“你的影子该走了。”
“他不会走的。我在过去三十年里已经学会了和他和平相处,他对我无法构成任何威胁。”
多利亚像只狐狸一样盯着阿尔弗雷德,眼神中流淌着**,“你说,这是一个家族的诅咒,对吗?”
“准确来讲,是一种遗传性精神病。”
“那,詹姆斯会不会也……?”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跟咱们说过这些。这孩子现在越来越沉默寡言,只有傅勒蒙特和那个小孩能让他开口。我已经不记得该如何和自己的儿子对话了。“
“也许,你们父子俩该找个时间单独相处一下。不如,你带他去打猎吧。”
阿尔弗雷德疑惑地看向妻子,“打猎?你是认真的吗?”
“怎么,皇帝陛下不喜欢打猎了?你以前不总是说要带儿子去我父亲那地方打猎嘛。现在打猎可是贵族的运动,儿子从小到大都没进过猎场,这怎么行呢?而且,你也好久没见过我父亲了,他老人家现在很想拜见你。”
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杜拉皮耶老将军果然忠于国家,不辜负他当年受我父亲的提拔了。他跟我父亲打了几十年的仗,最后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到了德雷姆家,他真的算是帝国的功臣了。”
“可不是嘛。我父亲比你爸爸小一些,今年77岁了,天天还想着要征服道森呢。说真的,你真应该带着詹姆斯去看看他,他也很乐意陪你玩。”
“你父亲那猎场在哪来着?我好久没去了,都快忘了。”
“就在海尔格的赫斯提森堡,一大片林地都是他的。我要没记错那还是你父亲封给他的。他自称为海尔格最后的骑士,我们笑话他连自己爵位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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