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④



    “找死!”李遥眼底杀意盛起,侧身退后半步挡在郭梦柔身前,双手一错,先是将持刀的无赖翻折,再抬起右脚猛地踏下,将这无赖死死踩住,同时左右手呈标指,以最快的速度戳向另三个无赖的膻中穴。

    随着随着几声惨叫,那三个被击中膻中气海的无赖顿觉喘不上气,纷纷失了力气,瘫倒在地拼命地喘气。

    但那方才被卸了右肩的无赖仍以左手持棍打向身后的郭梦柔,李遥实在不及反应,方才的侧身就是为了能在最快时间回身挡住这一击。

    虽然用的左手,但这些无赖的下手颇为狠辣,每一招都是下了死手,这一棍显然朝着郭梦柔面门而去。

    本该向前半步,以己肩抵敌肘,最大限度消力同时,可以贴身短打,快速解决此人。但此刻为了防住这一击不至于伤到郭梦柔,李遥咬紧牙关反退半步,左手竖起格挡,右拳猛地砸出。

    郭梦柔也惊恐地下意识举起手中团扇护着头部。

    那包着铁皮的短棍停在距离郭梦柔额头不足三寸的地方,团扇的铜线扇面已被砸的凹了进去。

    下一瞬间,那无赖连人带棍迅速飞出,沉闷的砸在了一丈远的地上。

    或是因为这些无赖的下作手段,李遥这拳头没有留手,使出了四品的全力。

    先生教过“慈不掌兵,情不立事”方才第一次交手的心慈手软,让自己和郭梦柔几乎置于险境,对恶人的心慈手软,让李遥在今天得到了教训,被包铁棍猛砸的左手痛的几乎无法举起,只能无力地垂下。

    相对应的,那被一拳打飞的无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李……李遥,你没事吧”郭梦柔想伸手扶住李遥颤抖的手,但不通医术的她不敢轻动。

    “说实话,挺疼的。”李遥握了握左拳,确定方才那一棍只是伤在皮肉,并未伤及筋骨。

    “抱歉了……我平时不饮酒的,刚才意识有些记不清了。”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李遥,郭梦柔心疼且不好意思地皱着眉,双手揉捻这绢丝团扇柄上的翠色流苏。

    “喏,”李遥将刚才放在一旁,底部已经落了些灰的蜜糖捡了起来,“还记得这个吗?”

    “嗯……”郭梦柔的声音细如蚊鸣。

    “哈哈哈哈哈哈,看来还得是蜜糖更能讨你欢心,还是说方才喝的量不够了?”脱离危险,李遥也有心情打趣起来。

    “还有心思笑我!你方才性命差点丢了!”郭梦柔握着团扇敲向李遥,李遥也下意识伸左手格挡,正敲在刚才受伤位置,疼得李遥又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不是笨!”郭梦柔急得连忙抓起李遥左手,挽起袖子查看,左臂处淤青了一大块,中心红紫处还微微渗血,“我家附近有个大夫很厉害,我带你去找他!”

    “不碍事的,我在书院练功时候,先生下手可比这狠多了。”李遥束了束袖口,用右手拎起两大包蜜糖。

    郭梦柔见他双手不便,接过一包抱在怀中,又不便拿团扇,左右相顾下,把凹了一阙的团扇柄塞进李遥腰间佩剑的卡扣处,“我听我爹说过,你们南山书院的风道齐先生把独创的书法融汇到了剑法里,你就是他的弟子。”

    “那是,我们的武教习就是风道齐先生,虽然风先生只让我们称呼他做先生,江湖人叫他文剑君,但我们私底下都叫他‘劣茶君’。”

    “‘劣茶君’?这是何意?”

    “嘿嘿,因为他闲来无事喜欢饮酒,但又是最讲喝酒误事的先生,后来怕被发现,就把美酒装在他的茶壶中,给弟子们教习讲武时候,馋了就偷喝一口,后来不知哪年,一位师兄对弈时,黑白子斗得正酣,那师兄自己斟了一杯茶,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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