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第2/3页
妈妈刚要问怎么回事孩子他老叔来了“他老婶给我打电话说孩子丢了,这不在这呢么?”
警察还没走远看见了孩子他老叔来了,上来打了声招呼“三哥”
老叔搞工程这么多年赚了点钱,为人厚道讲究在社会上也有地位,所以人际关系特别的广泛。
“哎呀,刘警官,您怎么来了也不打招呼?”
“我们这执行任务,这不……”
老叔从警察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什么都没说,硬是拽着两位警察去下馆子,两位民警一番推脱告辞了。
老叔俩手插兜走了过来,从兜里掏出了大哥大给老婶打了个电话,告诉孩子找到了,别担心了。
“真他妈磕掺,随谁?”
“三叔,我………”姐姐吭哧瘪肚也不敢说话。
“都他妈滚犊子,瞅啥,该塞饭塞饭去,啥他妈热闹都看!”
工地刚下班,工人有去食堂吃饭的,有回工棚子休息的,看见警察来了,都跑来看热闹,三叔也是邪火没处发了,一方面心疼孩子,一方面丢不起这人。
“那小子呢?”三叔怒气冲天的问姐姐。
旁边一直站着一个瘦瘦的个子高高的小伙子,二十岁出头,染了一头当年特别流行的红头发,越在阳光底下越红,通红通红的,后来过来七八年才开始流行杀马特。
男孩的叔叔是工地的瓦匠头,十六岁辍学以后就跟着叔叔在工地游荡,手艺也不精,长的还算清秀,能说会道,姐姐当时十七岁正是懵懂不懂的年纪,多年以后我才理解姐姐。
人这一生总会经历几个过程,那些嚼不烂咽不下的经历总会一次又一次的调皮捣蛋的在你眼前得瑟,每个人的心底都会藏着一些事,一些人,藏的死死的,许多年以后,翻出来脸还是会红,耳朵还是会热,每次我提到红头发的时候,姐姐都是两眼发直,还能隔空感觉到姐姐的心咯噔一下。
那个年纪,那个时代的人心是不经过熏蒸的,是红的,就像红头发一样。
“你俩干啥了”
“妈,我俩啥也没干!”
“啥也没干跑哪去干啥,谁家好姑娘跟人家上旅店?要生米揍熟饭咋的?妈的魂儿都让你吓出窍了!多磕掺。”
“我俩去看世界杯了,旅馆有电视机转播。”
妈妈的心仿佛是用绞馅机搅了一遍嫌的不够碎,又掺了一把沙子玻璃碴子重新塞进了绞馅机又绞了一遍。
妈妈想用语言表达出沙子和玻璃在绞馅机里被绞的吱吱嘎嘎的那种感觉。
语言这种表达方式太单一了,抒发不了某些情感,比如心痒痒怎么挠?
妈妈无语了,她没有方法去疏导孩子,妈妈想起了自己十七岁的时候,笼统的说就是只有一个频道的黑白电视机…循环播放着一首歌曲(十七岁的雨季)。
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样的年纪
什么样的欢愉
什么样的哭泣
经历你该经历的吧,人的一生都是好坏相加摞出来的,都是你的命,自己给自己的过去买单,没有谁的人生是复制过来的,人生不是功课,不是考试,人生的精髓是(不可预知)。
第二天还没亮,红头发就扛着行李离开了工地,带着一腔热血换来的鼻青脸肿就这么走了,留下的只有一群工友的七嘴八舌的泯灭,走之前红头发去姐姐住的工棚门口,红头发哭了,哭的像个孩子,他的离开不是因为鼻青脸肿,三叔没打服红头发,三叔的一句话让红头发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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