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庐山升龙霸

    漩涡水川毕竟生在乱世之中，像他们这种能上几节训练课再上战场的人本就不多。漩涡水川和漩涡水户的父亲大人漩涡芦名五岁时已经拎着大砍刀满战场杀人了。

    变故发生在漩涡水川的第十三节训练课。漩涡水户忽然跑进训练场，大喊一声：“不好啦！有人受伤啦！”少年们原本怀着看热闹的心理蜂拥至训练场门口，只见远处有一个担架抬向医院的方向。可真正看见伤员，漩涡水川和众少年发现漩涡水户还是说得保守了。

    担架上的伤员身穿红色铠甲，铠甲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半边盔甲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另半边的身体血肉模糊。手臂被火遁烧出了一块大缺口，鲜血淋漓，散发着烤肉的香味和血腥味。伤员再近些，漩涡水川才看出这伤员居然是漩涡水芥的父亲，漩涡一族的二长老大人。

    二长老在少年们身边停下，冲着漩涡水芥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的儿子。”

    二长老又看向漩涡水川，以对族长的态度对漩涡水川交代：“风魔一族的族长死了，被我杀死了。”漩涡水川一惊，二长老继续交代遗嘱：“一共四个小队的人，除了我，三人死亡，两人重伤，六人轻伤。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漩涡水川连忙问：“一个小队几个人？死了谁？风魔一族的族长死了？”

    二长老不做回答，只是喘了口气，接着说：“风魔一族死了大半忍者，撤出这里的时间应该要提前了。幻幽一族也是。”话一说完，二长老就断气了，没有留下时间供漩涡水川追问。

    孩子们都听见了二长老的遗嘱，漩涡水芥当机立断，冲着族长府奔去。少年脸上还带着眼泪，身体在剧烈地痉挛，无声地哭泣着，却毅然决然抢先向族长府去了。剩下的少年们陷入了恐慌，都在担心自己的家长是不是死在了这场战役中，有人甚至已经哭了出来。

    漩涡水川发现自己的妹妹撒手就没了，左右四顾才发现漩涡水户的踪迹。漩涡水户正在二长老的边上，闭着双眼，双手合十，为二长老默默哀悼。小女孩的脸还带着稚嫩，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已经学会了悼念亡者。

    漩涡水川来到漩涡水户身边，问：“你在干什么？”明知故问，他还是想从妹妹口中听到答案。

    漩涡水户抬眼看着哥哥，双眸泛着泪光，清澈透亮，闪烁着孩子的纯真：“我在给二长老讲睡前故事。”这个答案出乎漩涡水川的意料。

    漩涡水川鼻头一酸，抬头看天，他清楚地明白二长老已死，可漩涡水户不明白——生活在虚假的和平中的她连死亡的意义都不知道。

    漩涡水川说：“二长老不会醒了。”

    漩涡水户不敢相信：“二长老不会回来了吗？”

    漩涡水川看着妹妹的眼神，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早熟：“是的。”眼泪流下。

    漩涡水户深以为然，咬着嘴唇深思半天，又对漩涡水川说：“那我们为他哀悼吧，还有举行葬礼吧。”女孩子双眸澄澈，天真无暇，泪莹莹的，眼泪不住地淌下。

    漩涡水川伸手擦去妹妹的泪：“别哭，下一次就是我们上战场了。水户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女孩了，不要再哭了。”

    漩涡水户懂事地点了点头，一句话使漩涡水川心中的感动烟消云散：“姐……哥哥，我帮你收尸。”

    漩涡水川：？？？？？我谢谢你哈！你个坑哥哥的臭妹妹！

    …………

    漩涡水川的新铠甲由父亲顺便带回家。漩涡水户穿着红色轻甲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扔了几枚手里剑，异常兴奋。漩涡水川套上甲胄，挥了几下宝剑，兴奋地出拳，想叫着“凤翼天翔”或者“庐山升龙霸”和漩涡水旭过几招。于是，漩涡水川就来到了漩涡水旭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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