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他不在更好……他若在,兴许我们就见不到这个乌云珠了!”
“哦?此话怎讲?”
“若真如将军所说,乌云珠与晚儿长得极其相像,为何从不曾听博果耳说起?就算这之前他没见过乌云珠,不知此事也就罢了,他成亲之后,如此奇巧之事,为何依然不曾对你我吐露只字片语?堂兄不觉得奇怪么?”
“皇上的意思是……这其中有些缘由?”
“这只是我的猜想,回宫求证便知……现在,我们该先去见见这个据说极像晚儿的女子了。”
在书房作画的乌云珠,眉间难掩点点落寞,自那日成亲以来,博果耳对她甚是冷漠,除却太妃在场他会稍作样子,其它时候,他不是对着自己唉声叹气,便是将她做隐形人般……于是她只能整日写字作画,排解心中无尽辛悲……
当初追寻幸福的坚定和勇气,在他一次次的冷言冷眼之下渐渐被消磨殆尽……只是,她想不通,那日成亲,自己是切身感受到他的喜悦与幸福,为何翌日起床,便如换了个人一般暴怒却也冷漠,之后,更是与她分榻而睡。
她也曾多次鼓起勇气探寻答案未果,更甚者,惹得他大发雷霆……在那之后,她便再不敢多问半句。
直到那日,他喝的酩酊大醉,让安郡王送回,她才从他的醉言醉语中获悉,原来博果耳心底的人,竟是自己的好姐妹董晚儿……
那么,博果耳的一切冷漠,不甘,愤怒甚至于对她的迁怒,细想之下便也有了七八分的了解。
现实何其残忍,让她连逃避,愤怒甚至怨恨的机会都没有,一个是自己深爱的男子,另一个,却是对她有救命之恩,待她如亲妹妹般疼惜的善良女子……她无处宣泄自己的痛苦,只能任泪水簌簌落下。
那日,她在床边几乎站了一夜,空白的脑中,无数声音汇集而至,形成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她的灵魂也忍不住疼痛地战栗起来,然后,她轰然倒地,耳边充斥的是小月儿惊恐的尖叫声……
这一病,整整半个月无法下榻,期间,博果耳倒是来探病过一次,两人却是相对无言……身体渐愈之时,她的心却仍是鲜血淋淋,于是,她只能逃避地躲在这一方墨香的天地,用书画来治疗心底的伤口。
小月儿将这一切看在心底,焦急万分:“小姐,出去走走吧,您老这么闷在屋子里,身子怎么好得利索?”
“你这丫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能再叫小姐,若是让太妃听到,少不得一顿罚!”乌云珠轻声责备,自己与博果耳分榻而眠之事让太妃知道了,因劝博果耳未果,每每总是迁怒她们主仆二人,偏偏这个小月儿改不了毛躁的性子,屡屡给了太妃迁怒的理由,偏偏她跟洛熙是一个毛病,虚心接受,屡教不改……
小月儿吐吐舌头道:“知道啦,小……福晋,反正太妃娘娘也进宫去了,不会听到啦……那你到底去不去嘛……”
轻叹一声,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支开她:“改日吧,今儿个没什么兴致,你去厨房拿些茶点来,这会儿我倒是真有些饿了。”
难得听乌云珠主动要吃的,即便她不肯出去走走,能让她多吃点,小月儿已是很开心了,于是她连连点头开心地准备甜点去了。
顺治与岳乐听管家说府中只有福晋在时,示意无需通报,便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书房。
由于小月儿出门之时没有关门,顺治与岳乐还未走到门口,便见一女子埋首作画,那身姿与气质,作画时周身萦绕的温和淡定,竟与制药时的董晚儿如出一辙!
管家却不知二人心中此刻的惊诧,只是尽责地上前敲门道:“福晋,皇上与安郡王来访……”
咋听闻皇上到来,乌云珠连忙放下手中的画笔,低着头行礼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
顺治压抑心内的激动,沉声道:“平身吧!乌云珠,你与博果耳成亲也有月余,朕总想着哪日来看看,这阵子忙,也没能顾上……听闻弟妹偏好笔墨,朕今日便带来御书房里的文房四宝,小小礼物,还望弟妹不嫌弃。”
说着,他将固定放在龙辇中的文房四宝递给了乌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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