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若干事



    哭呀哭,嚎啕大哭,南又寒刚才还只是泪流,现在连着心疼,这一下好了,整个灵与肉终于达到了和谐,南又寒哭的肝肠寸断,司徒子言搂着她简直措手不及。

    此时的南又寒就跟个孩子一样,他想开口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在旁只静静陪着她,却又过了自己这关,总觉得该说些什么。

    一下左右为难,慌了阵脚,只能一下一下擦拭着那像铁水,每一滴都烙疼了他的心。

    南又寒哭了快半个时辰,直到司徒子言抱着她到手臂僵直,心也疼到麻木,她才抽泣着抬头:“给我杯水。”

    将人小心的放在床上,司徒子言去桌边倒了杯水,拿回到南又寒身边,尽心尽力的伺候她。

    南又寒抬头接过水,盈盈泪光看的司徒子言终是没了办法,低下头捧着她的脸,一颗一颗泪珠的吻掉,直至吻上她的唇,将呜咽声消弭在两人的亲热中。

    泪奇迹般的停了,南又寒闭上眼感受着司徒子言带给她的温暖,辗转缠绵,再睁开,南又寒红唇微肿,只觉得眼睛酸涩,泪水早已不见了踪影。

    司徒子言取过不知何时被他拿走放到床边小几上的水杯,再递向南又寒,细致的喂她:“喝点水。”

    南又寒是真累了,一时谁都不想见,啄了两口水,对司徒子言说:“你想办法帮我挡挡她吧,我暂时不想见她,她……回来,估计也不是来见我的,想想什么办法别让他们起疑就行。”

    这样脆弱的南又寒,司徒子言是第一次见,这样依赖他,也是第一次,司徒子言如何会不答应,安抚着南又寒,将她圈在自己的保护下,司徒子言点着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两个人静静相拥,司徒子言用自己的下巴摩挲着南又寒的发丝,等到她稍稍平静了,才缓缓的开口。

    “上次本来说陪你到江南去走走看看,但是没有机会,这次就在家附近转转吧,朕听说明天就有集市,到晚上还有夜市,所以提前了来,就是想带你到处走走,愿意吗?”

    南又寒转头去看司徒子言的眼睛,笑的如同黑夜里的烟花一样璀璨:“有好吃的就去。”

    司徒子言在烟花里,亮了眼,却迷了心,低下头,两人跌入交织出的温柔中……

    醒来后,南又寒果然没有看见穗儿,连秀儿都不见了,不急不缓的收拾着自己,突然觉得司徒子言还挺好用的,关键时刻用来当挡箭牌不失是个好办法。

    伸着懒腰,一身轻松,不知是曾经南又寒哭过终于解脱,还是因为司徒子言的庇佑敢到轻松,南又寒难得心情大好。

    正往门口走去,就撞上进门的司徒子言:“起来了,睡的好吗?”昨晚她就睡的就跟一只被驯服的小猫一样,抱着他时不时还细细憨憨的嘟囔两句,就是怎么听都听不到她说什么。

    “你干什么去了?”南又寒自然的问,问完愣住,这平常夫妻的埋怨娇嗔怎么可能是她说出口的话。

    “去让人准备东西了,等一会收拾好就走,得先去寺庙上柱香,然后才到集市去。”

    南又寒不禁问着“秀儿了?”

    “跟穗儿都留在南府,女人带出去保护起来麻烦,所以只带侍卫。”

    “不错的借口。”合情合理。

    待到南又寒收拾妥当,司徒子言吩咐下去需要准备的一切也都就了位,因为司徒子言的贴心,南又寒从头到尾连南丰德都没有见着,两人稍稍用过早膳,一行人就驱车直奔鹿城的普陀寺而去。

    到了寺庙,司徒子言只带了一名侍卫直接进了内堂,留下其他侍卫陪南又寒上香。

    半天不见司徒子言出现,南又寒有了内急,准备去茅房,侍卫也不好跟,行至一佛龛前,南又寒因为奇怪停下了脚步。

    “啾……啾啾……啾啾……”桌案下出奇怪的声音,南又寒低头朝声音处看去。

    桌案是被金黄色的锻布盖住,案台下突然一手掀开锻布,露出一张肥头大耳如同弥勒佛的脸。

    “你谁呀?”南又寒疑惑着,却对这人的表情充满着熟悉的感觉。

    “我呀,娘娘,是我呀。”

    我呀……我呀个屁,南又寒想给对方一脚,若不是对他眼里的猥琐有相当的了解,南又寒是怎么都认不出这人的,朝四周看看,还好这堂没有什么人,南又寒嗖的一声就窜进了案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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