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胡作非为-第2/5页
雷宇贵向刘子翔诉苦:“刘站长,你看,这怎么办?他们追着我骂,我还怎么开展工作啊?”刘子翔在办公桌前,头也没抬,漫不经心道:“毛病惯出来了,要收拾就得吃点苦头。一坨屎,盖住了,还是一坨屎。掀开了,让它臭一臭,没什么不好,铲掉就是。你好!我好!最后就是大家都不好!”“我认为不该取消业务学习。”雷宇贵嘟哝道。
“你觉得那样的业务学习有效果吗?一个班组六七个工种,每个工种的业务都不一样,你让张春华这个业务老师讲解什么?讲值班员的,其他人听不明白;讲调车组的,其他岗位的听了也白听。这不是瞎扯淡吗?”刘子翔盯着雷宇贵的眼睛,“雷站长,可能我的管理方法有些简单,但我觉得干什么都要讲实事求是,不要搞那些徒有其表的东西。”“可学习制度是上面要求的,而且由来已久。”雷宇贵争辩。
“老实说,这样的学习制度我一直怀疑它符不符合《劳动法》?工作之外的时间,凭什么让职工跑来车站坐上几个小时?付加班费还是付交通费给他们了?我们的职工太本分了,为什么还要剥夺属于他们的生活时间?其实,业务学习应该有许多办法,我们把住了考试关,职工们会想办法去学习的,毕竟本职业务技能是他们应该具备的基本工作水平。”一群人吵吵嚷嚷追随谢来顺闯进站长室……
“你们是来申冤的,还是叫板的?”刘子翔剑眉一扫:“说说你们不服气的理由。”这几个都是这次考试不及格扣了奖金的职工,见谢来顺闹,就跟着呐喊助威,浑水摸鱼。至于理由嘛,还没来得及考虑。
谢来顺重重地“哼”了声。
刘子翔站起来:“老谢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兴冲冲来,灰溜溜去。顷刻间,一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土匪不好惹,这是他们达成的共识。
“老谢,你坐吧!”刘子翔招呼老谢坐下:“废话我就不说了。你是老班组长,对车站的管理,应该积极支持和维护。你自己琢磨,你跟雷站长闹,有没有倚老卖老的成分?你大我20多岁,我不管,我只把你当男人看,下次考好了我请你喝酒!”刘子翔这番话说得硬邦邦的,奇怪的是,偏偏老谢就吃这一套,腾身站起就走,只吐了一个字:“好!”“丑话说在前面,好酒我没有,就‘二锅头’。”刘子翔冲他背影说。
这样也行?雷宇贵目瞪口呆。硬邦邦地就把人打发得干干净净,跟随任杰候多年,从没见过如此简单的处事风格。
春运过后,接踵而至的就是“两会”的召开。“两会”期间,铁路把安全工作作为一项政治任务来抓,各级检查组沿线交叉检查,草木皆兵。
这天深夜,一阵敲门声把睡在值班室的雷宇贵从梦中惊醒。原来是段里安全科的下来抽查,完了,找值班站长碰头。雷宇贵连忙起来,把检查组一行人让进办公室。带队的迟科长向雷宇贵通报了检查组在车站夜查的情况:“下行助理值班员在接41043次货物列车时,电台(对讲机)没按规定挎在胸前,而是抓在手上,违反作业标准;调车组三人在岗位上睡觉,严重违反劳动纪律。”“这……这,我们一定严肃分析处理。”雷宇贵纳闷怎么没有收到他们要来抽查的消息,以前可没碰到过这样的事啊!还有,调车人员在不作业时睡个觉,养养精神,虽说不符合规定,但也无大碍,基本上是默认的,今天怎么就当回事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迟科长,调车组睡觉的事能不能放一放?”迟科长严肃地说:“雷站长,安全无小事。我们都是管安全的,应该清楚现场‘两纪’执行的好坏直接关系到生产的安全与否。现在是什么时候呀,‘两会’期间,能打马虎眼吗?”“那是,那是。”雷宇贵心想:还不是因为刘子翔整了李财旺,有人借机出气来了。
“这么晚了,都饿了吧,走,我带你们找个地方吃宵夜,再去泡个澡。”雷宇贵还想用老办法疏通一下。
“不了。”迟科长斩钉截铁地拒绝,吩咐组中的一个人,当即填发了“整改通知书”。
刘子翔得到消息后,一大早就给迟科长打电话:“迟科长,你好呵!我是刘子翔。”“刘站长,你好!”“哈哈,你昨晚一家伙就让我下不了台呀,我的妈,一抓四件,你还让不让我活呀?”“你刘站长有魄力,还在乎这?哈哈。”“商量一下,电台没挂胸前,这个没说的,肯定要按照规定考核。调车组睡觉的事,是不是可以斟酌斟酌。毕竟他们是野外作业,不作业时,在调车组坐着也是休息,躺着也是休息,还不如让人家躺一下,养足精神好去干活。”一个熟视无睹的老问题突然被提拎起来,刘子翔想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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