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黄隐随后进了咖啡厅。老板娘把他们引到了一间灯光晦暗的大屋子,满是由一人高的木板隔成的小断间。在不同角落的几处小断间里,射出了微弱的红色灯光,显然那里面已经有了客人,还能隐约听到他们叽叽喳喳的私语声。屋里的背景音乐是凯丽金的“回家”,萨克斯幽长的声响,不禁令人想入非非,更让人莫名的亢奋。老板娘把他们引到一个僻静的小断间里,扭亮了灯泡,小断间里霎时漾满了温柔的红色。
老板娘对他们悄悄地说:“放心,这里很安全,没有人敢来打扰。”两人对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二位喝点什么?”
黄隐:“都有什么啊?”
“咖啡、茶水、饮料。”黄隐看了一眼叶晴。
叶晴:“就来咖啡吧。”老板娘转身出去了。黄隐帮叶晴脱下风衣挂好,顺手把门帘拉好。老板娘随后端来了咖啡、瓜子、口香糖。
“你们慢用。”老板娘退了出去。
两人坐在沙发上,黄隐端起咖啡递给叶晴,两人慢慢品着,一时间谁也不说话,都有些拘谨。
“什么破口香糖,吃我的。”叶晴说着从包里拿出了“黄箭”,给了黄隐一片。
“天有些冷,刚才等我时,是不是冻坏了?”说着黄隐就去抓叶晴的手,叶晴顺势就倒在了他的怀里。黄隐一下用力拥紧了她。叶晴抬起头来,他们又迅速地吻在了一起,足有五分钟的时间,音乐突然停了,他们下意识地一下分开来,但依然拥抱着,音乐又响起来。黄隐用脸在叶晴的秀发上摩挲着,并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
叶晴喃喃道:“我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两天,你让我六神无主的。”“我有什么好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在去时的汽车上,我就坐在你的身后,你和旁边的那个人的交谈我都听见了。那人一口金州话,你的普通话非常标准,而且你讲话非常有逻辑性,而且深刻。你在讨论时的发言也特别好,很有吸引力,大家都爱听,你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话语方式。”“好家伙,你是不是骂我呢,什么话语方式,这都是官场里的俗套,谁不能张口来一段。你是不是说我有些卖弄?”
“不,决不是!人的谈吐反映了他的学识,有的人狗肚子盛不了几两酥油,才爱显摆自己呢。”她坐起来,抓了把瓜子嗑起来。“不要在乎我,你抽烟吧。”“我也嗑瓜籽,抽烟嘴又臭了,一会儿没法跟你……”“美得你呀!你那些哥们儿围着你、敬着你,更显你有一套。你涉世深,可要好好教教我,我觉得现在自己跟个傻子似的。”“你也不简单呀,一小杯酒,灌倒了一桌子的人,多厉害啊!”“这算什么呀?就拿这大会发言说吧,我总是发不好,我不会说那些套话,一谈政治、理论我就沾不上边,我是学理科的,干点专业还行,一发言就蹙头、就脸红。”叶晴说到这里,从一个小断间里传出了不小的动静。尽管音乐声很大,但那动静依然听得真切。一个女子伴随着撞击隔板的声音不断地呻吟着,这显然是因为快活才发出的呻吟。黄隐、叶晴顿时明白了一切。他们相视会心地笑了笑,一时沉默着,都在谛听着这刺激人的声音。叶晴慢慢地转过头来,黄隐看到她眼神有些迷离,他们又紧紧拥吻起来。
事毕,他们很慌乱地穿上了衣服,黄隐大汗淋漓地瘫坐在沙发上,叶晴凑过来吻了吻他。黄隐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便长出了一口气,好像这是另一个世界。
“这些年来都没这么痛快过了。难怪古今中外写得最出色的文学作品都是写偷情的,克林顿都禁不住这种诱惑。七年之痒,我们已是十年之痒。我那老婆原来长得娇小玲珑,水灵灵的,现在干干瘪瘪的,在一个重点小学任教务处主任,抓教学,成天忙得要死,一身的病,每次回到家来,还要熬到很晚才睡。等我们一块儿做这种事,要不草草了事,要不就中途罢兵息战,让你实在扫兴。你们那口子是干什么的?”
“在工商局的一个所里,前些年还挺有上进心的,跟我一块上学拿文凭。这些年变坏了,成天跟他那些狐朋狗友瞎混,吃喝嫖赌都占全了。前些日子,一个天天找他来的哥们儿,因为嫖娼进去了,他这回收敛多了。我看呀,狗改不了吃屎。死没出息的一个人,到现在连个副主任科员都没混上呢。不说他了,没意思。他不行,我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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