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赶忙下床,摸起手机,跑到盥洗间里去听电话。电话里,李梅梅语气气恼、责怪、幽怨、发嗲……我只好耐着性子给她解释——我说我晚饭陪省里某厅的领导喝了些酒;然后参加市长办公会,讨论关于城市发展的重大问题;会后,市长找我谈话,个别征询我在某项工程上的意见;这边工作结束后,又陪几位客商一起吃夜宵,现正在夜明珠粥城喝粥呢……我的解释充满了谎言,没有一个字是真实的。但我的话语果决有力,李梅梅尽管不怎么相信,却无法从中找到漏洞。她不甘心,发着嗲说:“人家等了你一晚上了,想都想死你了!你还来不来嘛?你今晚要是不来,下次我可不理你了……”
我赶紧应道:“来,来,来,我跟几位客商打个招呼,立马过来——你可得做好准备等我哦!”
“人家身上都冻出鸡皮疙瘩了,你说我做没做好准备嘛。”
李梅梅这是暗示我,她已经像往日那样脱得光光的在等我。我匆匆说道:“十五分钟就到!”“砰”一下把手机盖关了,返身去穿衣服。
一回过头,那个女人正赤裸着身子,斜靠在盥洗间的门上,用怪异的眼神看我呢!
“是市委书记来电话?”她明知故问。
“是——不是。”我不知怎么回答。
“就知道不是。那,是你老婆?”
“不是——是!”我仍旧不好回答。
她拦在门前,用一双高挺的乳峰挡着我的路。我心里明知对不住她,却故意用威严的眼神盯着她。才两秒钟,她就退让了,她知道我的脾气,害怕我这个堂堂副市长会发怒。
其实我怎么会对她发怒呢,我不过是两头应付分身乏术只好顾此失彼罢了。我穿好衣服,系好领带,对着镜子把头发理了理,准备跨出门去,那女人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一脸掩饰不住的落寞怨嗔神情。
我停下脚步,用手拍拍她的脸,说:“乖哦,下回一定和你好好玩个够!”她嘴一撅,说道:“一个副市长,竟然还这么贪吃!”说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谁让你们这些女人个个都这么馋人呢?”她“咯咯”一笑,说:“你下回要是馋了,我可不替你解馋哦!”
在李梅梅那里,我自然还是用伟哥救驾,才应付过去。第二天,李梅梅像往常一样,死活起不来床,发着嗲给他们院长打电话请假,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请假。老秦我则用不着请假偷懒,还照样精神抖擞按时上班。头夜睡了不过两个小时,我的气色非但不显颓废,反而红润泛光。一夜而御二女,这是一种能力,男人能做到这一步,证明了他的本领和力量,与这相比,少睡点觉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主持临湖大道工程和其他一些市里的重点工程建设期间,晚上只睡两三个小时的日子不少,有些日子固然是工期紧,事情忙,有些日子呢,正是忙完之后,还需要调剂情绪、缓解压力——与女人们做爱,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调剂方式,比喝酒、打牌什么的,更能让我获得放松。那段时间,我在宾馆的办公室常常灯火通明,临湖日报的记者在报道临湖大道改造工程的时候,还专门以“秦副市长办公室的灯光”为标题,把我大大赞美了一番,记者们哪儿知道,我有时确实是在办公,有时就不一定了……
可现在怎么搞的?竟然跟生场大病似的,面色如此难看。这样的脸色面对镜头,我秦小集还有形象吗?小时候,我们老家的人说一个人面黄肌瘦皮包骨头,会骂他“像个鸦片鬼”,我看我这副模样,跟个“鸦片鬼”也就相差无几了呢!
悲哀呀悲哀——哦,现在不时兴悲哀这个词了,取而代之的是“杯具”。“杯具”我秦小集很熟悉,在各式各样的宴席酒会上,各式各样的杯具我见多了,而今,它却成为一个隐喻,成为我秦小集走麦城的象征,我的娘老子吔!
我起床去撒尿,撒出的尿液又浊又黄,像李梅梅给我打针时用以消毒涂的碘酒的颜色。我心想,他妈的是不是病了?用手搁在额头上试试,没有发烧的迹象;仔细想自己究竟哪儿不舒服,又感觉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心理压力过大,情绪太低引起了体内机能的下降?心理和生理的交互作用,在一个人身上能体现出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唔,看来这是一条真理呢。以前我几乎整夜不睡,依然精神焕发,正是心理亢奋的结果;而现在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儿工作不干还感到软绵绵的,这也是精神先委顿下来的原因吧?是,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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