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页
“噢——”满桌一片叫好起哄声。
我把手中一小杯酒也喝了,可是雅娟不干了,说:“市长也是人,还是个男人,男人在酒桌上不能欺负女人。我喝了一大杯,您就喝那么一点儿,是不是说不过去呀?”
雅娟这张小嘴含嗔带娇,半责备半乞求,众人又一哄而起地鼓起掌来,对雅娟表示“声援”(他们知道,闹酒闹到这个份上,作为市里领导的我,也无法拉下脸来发威了),我只好再连喝两小杯酒,算把这个场面应付过去。
见我喝了三杯酒,那雅娟高兴得跳着,直要朝我扑过来,大概想起了我的身份,又收住了脚步。我看见小五跟她使个眼色,她竟然乖乖地点了点头,安静地坐下,不再出声。
这顿酒一直喝到晚上9点。酒席过后,参加宴席的那些人恭敬地送我到电梯口,准备陪着我上电梯。小五却催促众人离开,说:“我姐夫今晚喝了不少,你们别再打扰他,让他早点休息。我等会儿陪陪他就行了。”
众人一迭连声地向我道了晚安,小五将他们连推带赶,让他们出了宾馆大门,看着他们各自驾车离去。
这一晚,小五把那个叫雅娟的女人留在了我身边。这个雅娟,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怎么醉。她一会儿说给我泡茶水醒酒,一会儿说给我按摩去头晕,说话动作很是挑逗,让我不能自已,很快就被她“降伏”了。其实我猜到小五这小子“派”她来侍候我是有目的的,果不其然,在后来的招标过程中,小五拼命在我耳边替某家公司说好话,并暗示雅娟是那家公司老板的秘书。当然,那家公司事后还给了我一张支票,里面的数额七位数。而他们从临湖大道改建工程拿走的利润,高达一千多万!
雅娟的做爱技巧比起李梅梅来,似乎更胜一筹。但是,和李梅梅在一起的好处是,我没有一点被利用的感觉,我认为完全是自己的魅力把她给征服的。所以,在李梅梅面前,我能够随时摆出一副征服者和占有者的姿态,能够把她当做一件私属物品来享用!而雅娟,则教我尝到了一些我没有品尝过的滋味。
那段时间,我隔三差五就把李梅梅约到临湖宾馆来过夜。自从和雅娟有了一夕之欢之后,我把从雅娟那儿学到的技巧马上运用到李梅梅身上,李梅梅被弄得哇哇叫,她咬着嘴唇、皱着眉头说,你这是跟哪个骚狐狸学来的?她这么说,我越发上劲,李梅梅叹口气,用一声声压抑的尖叫声表达她肉体欲望的满足和心理情绪的不满……
我在这里想着往昔的那些风流韵事,心里头塞满了惆怅。屋子里另外两个人——两名纪委干部看见我在这儿开小差,发出一阵阵的冷笑。
闵处长用手指着我说:“秦小集,看起来你很陶醉的样子,是在回忆你和那些老板交往,受到追捧、恭维的日子吧?”
什么?
很长时期以来,已经很少有人对我这么直呼其名了——除非官儿比我大的人。这个闵处长这么喊我,我还真的不习惯,很不习惯!然而我沉浸在那些充满肉欲的回想当中,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问你呢!”闵处长高声说,他的声调里明显带着一股怒火。
颐指气使、养尊处优惯了,从来都是我对部下发火、对别人发火,听上司训斥的时候倒有,可是那样的时候极少。记得有一次一位副省长下来检查工作,发现我的汇报“灌水”的成分太过明显,简直是视检查组的成员为儿童,把上面的检查当儿戏(这些都是那位副省长斥责我的原话),很是恼怒,当众将我一顿好批。面对上级,我心里面丝毫不敢有抵触情绪,脸上自然是一副委屈讨好和谄媚的表情。我一迭连声地道歉和检讨,几乎有声泪俱下的效果。结果,那位副省长心软下来,好言抚慰我几句,嘱咐我日后应对检查处理工作不可如此草率,我侥幸过了这一关,最后又主动跑到市长那里作检讨,承担责任,让市长以为我是一个勇于担当的人,市长竟然也没有怪罪我,还说,这样的事,以后小心一点,不要再犯就行了。
本来,类似这样公然向组织上撒谎的事情,严格来讲是不符合一个公务员尤其是高级公务员的身份的,可是我如此轻易就过了关,我想跟我采取的态度有关。我之所以在当时那种紧急情况下,不自觉地采取示弱甚至是示媚的方式以化解领导的怒气,并不是我有什么预案,而是一种动物生存的本能。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告诉你们一个我儿时的记忆。我记得小时候,我们村里各家各户养了许多的狗,那些狗们相互在一起时就是这样:倘若哪条狗在争夺地位和食物等利益的过程中,无意中冒犯了比它更厉害的狗的威严,而对方露出牙齿对它发出警告甚至威胁时,这条狗会很主动地以低头俯首、夹紧尾巴的姿势,来求得对方谅解。如果对方还在炫耀武力,这条狗干脆就躺倒在地,四肢朝上,将自己的肚皮裸露在对方的利齿面前,嘴里还呜呜地发出哀鸣,似乎求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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