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单骑闯营-第3/7页
追之近前,纵声一笑,横剑拦在路央。襄阳王人等见白玉堂追至,皆是大惊。
白玉堂也是心惊,因为他突地看到摩山大剑龙云鹏竟也在其间。
小关公关抗举三尖两刃刀冲着白玉堂胸口便搠了过来,白玉堂横眉冷目,一剑格开,只欲速战,一脚踹在其腿根,关抗跌了开去。白玉堂狠手一剑,倏忽而出,眼看关抗要乌呼哀哉,龙云鹏斜里伸出摩云钩,接过白玉堂,回头喝道:“带王爷走!”关抗、宫世良等护着襄阳王急急而去。白玉堂眼看跑了襄阳王,心下急怒,却又碍着龙云鹏缠斗,边斗边骂道:“龙云鹏!亏你号称大剑,行事却也太不磊落!反复小人!”急怒之下,白玉堂竟说了脏话,招招死手,竟是丝毫不留情。
龙云鹏面如死灰,黯淡无采,低沉的道:“我只求能救脱襄阳王,也算我还了她的人情。”白玉堂道:“襄阳王救你一次,你要报恩报到何时?!况且你的儿子被叶秋生重伤,还不知死活!我看你狗屁不如!”两人斗了数十回合,估摸襄阳王也已去得远了,白玉堂却仍是结果不了这个阴不阴正不正绵不绵硬不硬的龙云鹏。
突然龙云鹏面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左手摩云钩已是力道渐渐的减了,心道左臂被陈晓生削了一刀,伤的竟不轻。白玉堂一剑递来,龙云鹏格挡不住,避躲不及,竟刺入了左胸。后来他竟不再反抗,竟被一剑贯透。白玉堂站在那,握着剑,冷盯着他。
龙云鹏忍着痛,似笑非笑的道:“白五侠,襄阳王救过我一次,我只愿他今天能逃脱,过了今天,我便不再插手。我以前和你一样,所谓的善恶分明,行侠仗义,抱打不平,笑傲江湖,这么多年来,我变了,在我眼中已经没有了对错,没有了善恶,我感觉每个人都很可怜,每个人又不值得可怜。世人把钱财从一个地方乐此不疲的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地方,一个位置上赶走了一个人换个另一个人,又赶又换。对我来说,谁做皇帝跟我没关系,我只想跟我的家人在一块。诶…”叹了口气,忽地咳了几声,“哇”地吐出几口鲜血,续道:“对了,襄阳王说我儿天彪已经落到你们开封府手中,希望你们,料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希望你们善待他。”言毕,长吁一声,平静的看着白玉堂,突然一挺胸口,再一撤身,白玉堂的剑被拔了出来,登时鲜血只喷,龙云鹏晃了两晃,栽了倒地。
白玉堂面上仍是漠然,心中却百感交集,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娇妻爱子,想起娇妻喻影正在家里逗着爱子白芸瑞,而五岁的爱子白芸瑞正舞着那把木剑煞有介事的呼喝。或许芸瑞应该换把钢剑了吧。或许该回趟家了。白玉堂心下正自思虑,一个身影缓缓从林中转出,一袭白衣衫,手挥白纸扇,正是余小锡!
白玉堂被龙云鹏缠斗良久,又遇见这个不知深浅底细的余小锡,想那襄阳王已是走远,拧剑抖身站在那儿。此时天已大亮,晨风掠过林中,吹起数只雀鸠晨鸦,吹落几片脱水的树叶,向丛林远处望去,晨雾渐起隔住了远眺的视线。白玉堂奔突斗杀了一夜,周身已然湿透,风吹过,感觉有点寒意。
那于小锡显得平静泰然,望着龙云鹏的尸首,叹了口气道:“此人功夫不再你之下,有忠有义,可惜啊!不能为我所用!死了就死了吧!”白玉堂听了此言,忽然生出无比的怒意,其实他心中是敬佩龙云鹏的,扬起眼眉,冷视余小锡:“你是谁?小王爷?哼!襄阳王什么时候冒出了个半大小子?”余小锡轻展折扇,摆了两下,虽然清晨天气带着微凉,面带的微笑突地转的僵硬:“想拿盟单兰谱,想救龙云鹏的半死儿子,就跟我来!”白玉堂怒气冲冲的道:“不需这两样东西,老子今天也要拿了你,看你是哪个石缝里出来的孙猴子!”
白玉堂紧跟余小锡,疾驰良久,见余小锡脚下丝毫不减,只觉他内力纯正绵厚,白玉堂不禁心下暗叹,如此年轻一个小伙子,竟有如此迅捷的脚力,身怀深厚功力,假以时日,必是一流高手,只是可惜不走正道,偏入了襄阳王的门下,不知其师门渊源。白老五正自赞叹,定神间觉得四周景物尽皆熟识,又回到了襄阳王府。两人翻过城墙,听见里面呼喝奔跑,显然是颜查散布置的兵士官员在安置处理城中事务。辗转反复,顷刻间到了“冲霄楼”。白玉堂心下大奇,更加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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