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人向我请教“生意经”
母亲是从金子母亲口中得知我头上的伤是宝强所赐,一向温柔的母亲再也忍不住了,她以一个农村老太的身份第一次向一个城里老太太发怒。
母亲对金子母亲说:“亲家母,你看看你家儿子,干的叫人事吗?我儿子又没惹他,干吗把人打成这样!”金子母亲也失去了往日城里人的优势,她一个劲地赔着不是,大骂自己的儿子宝强做得太出格了。这是我预料中的结果。一看到她是带着我女儿一道来的,我就明白她来的目的了。我想,她可能是去叫金子一块来的,金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来,所以她就把霜儿带来了。
自始至终,我和小梅一直没插话,任由我母亲与她对讲。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什么都觉得没意思,这样只会让我与金子之间的感情越来越糟,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对于小梅不插话我也能理解,她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在这种事上矜持些是对的。
见金子母亲口气一直软软的,处于下风,我母亲口气也软了下来,不再气愤。两个老太太说着说着就聊上往事了,聊着聊着就聊到情分上来了,不再是对峙,而是融洽,很邪门的事。
金子母亲把我的房子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后,对我母亲说:“这房子真不错,很舒服啊,你老真有福,生了大勇这么一个既能干又孝顺的好儿子。”
母亲说:“这房子我觉得不好,吃喝拉撒全在一扇门内,像个鸟笼子,让人很不习惯,我还是喜欢乡下的房子,住着宽敞,人也自由。”金子母亲说:“亲家婆,不能这么想,城里住着方便啊,年龄大了,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去医院多方便。”母亲说:“亲家母,你是不知道,人本来没病,住在城里闷都能闷出病来。”……俩人一口亲家婆,一口亲家母地叫着,变得亲热无比,刚才的不愉快已经忘到了脑后。临出门前,金子母亲对我母亲说:“亲家婆,改天我让宝强上门来赔礼道歉。”我母亲说:“不必了,不必了,事情过去就算了。
”霜儿不肯跟外婆回去,执意要留下来,说是奶奶的房子大,要住在这里。我对霜儿说:“霜儿,爸爸、姑姑、奶奶一会儿还得回乡下去的哦,明天搬被子上来才能睡觉。”霜儿嚷嚷着说:“我也要去乡下,我也要去乡下。”金子母亲就对我说:“大勇,就让霜儿跟你们去乡下吧,明天我让金子到这来接好了。”当天傍晚,我们一行四人回到了乡下的家中。吃过晚饭,霜儿就吵着要睡觉了,我问她要跟谁睡,霜儿想了一下说:“跟姑姑睡。”把小梅乐得差点跳了起来。我问霜儿:“为什么不跟爸爸睡?”霜儿说:“爸爸头上受伤了,不能打搅的哦。”这句童言钻到了我的心窝里,暖洋洋的。在乡下住了一晚,我们收拾了一些过年的东西,然后又抱了几床被子就动身进城过年了。
走出家门时,母亲突然想起来,家里的鸡没人喂,不肯进城过年了。母亲突然改主意,我们都很扫兴,但又不能说出来。还是小梅聪明,想出了一个主意。
小梅对母亲说:“妈,几只鸡就托隔壁吴婶代喂几天呗。”母亲想了想就同意了。小梅把钥匙拿到隔壁交给绿叶后我们就动身进城,那感觉就像是当年的农民工南下般浩浩荡荡。
进城后,我急匆匆地买了台电视,然后开通了有线电视,这是头等大事,否则无法看春晚。要买的东西太多,总是买完几件又想起几件,累得筋疲力尽。因为家里太乱,金子又没有来接霜儿,我只好叫小梅把霜儿先送回去,这样我们仨才能更好地腾出手来整理居室。
到了下午四点半,小梅买来菜,母女俩就在厨房里开始做进城后的第一顿饭。我听见小梅在教母亲如何使用煤气灶,母亲叨唠着这东西不好用,火一打着“嘭”的一声太吓人。小梅说母亲太落伍了,以后都得用这个,不分城里与乡下。母亲说小梅在胡扯,乡下人有的是柴火,哪里舍得花钱用这个。
三个人就这么被这个新家折腾到了年三十。
母亲提议说:“让金子与霜儿一起来过个年吧。”小梅说:“不用叫了,金子不会来的。”母亲就问:“你怎么就知道金子不会来?”小梅便说:“这还用问吗,我们进城后金子就没到我们家来过。”我劝她们说:“算了吧,这种事强求没劲的,过年讲究的是开心,就算把金子叫来,要是她一脸不高兴,你们也不会开心,是不是?”母亲埋怨我说:“不开心也是怪你。”我没再吱声,走到阳台上去呼吸新鲜空气了。小梅也跟着走了出来问我:“哥,你是怎么想的?”我问:“什么怎么想?”小梅说:“还能有什么,就是你与金子复婚的事啊。”我直截了当地说:“不知道,这事我一个人说了又不算。”我是真的不知道,感觉这事我越来越成了局外人,只宜旁观不宜参与了。金子离我似乎越来越远,如果没有霜儿,可以肯定地说,我们已经彻底地成了陌路人,有时想想,心里就会很乱,可能还是牵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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