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连连
这会儿已经是深更半夜。林子里不时传来鸟叫虫鸣。还有——
三个男人的哀嚎。
程歌不耐烦地扫了一眼,“滚。”一个字,不用多她多说,那三个人只能强忍着疼痛,互相搀扶着,一跌三爬地往外走。
望一眼地上已经渗入土中的大滩鲜血,以及那截从劫匪老二裤裆里掉下来的东西,程歌很不高兴地皱眉。
好好一个休息的地方,就这么给糟蹋了。
“拿了东西,我们连夜走吧。”被他们这么一搅和,她已经睡意全消。干脆连夜赶路,早些找到了初善才好。
抬头一瞥,见刘惜之还呆呆望着她。
他是……吓着了?
程歌只看了他一眼,就从兜里拿出丝带来扎好头发。
是他自己要跟上来的,她管吃管喝已经够意思的了,心理疏通什么的她可不包。要是害怕受不了的话,跑了最好。反正她身上的钱也不多了,他走了,自己还能吃得好一点。
刘惜之深深望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老老实实过去把包袱拿了,检查有没有丢东西。
他背对着程歌,背影看着瑟缩单薄,好像对程歌有些畏惧。可那张脸上,就是赤裸裸的兴奋啊!
这女子,太有意思了!
她砍人动作利落,见到鲜血横流眉眼都不动。想必时常经历这些。难道是职业杀手出身?
若是职业杀手的话,或许她杀了朝堂中人,才会被项将军的手下追捕,这就说的通了。但若是职业杀手,为何她一招一式之间没有任何内息涌动?她似乎只知道招式,不会内功心法。
这好奇怪。
不管如何,这一路上,他可要仔细观察,小心打探。
乘刘惜之捡东西的时候,程歌检查了一下身上。衣服上溅了不少那三个劫匪的血迹,一想起来就让她作呕。于是她就把外袍脱了,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
穿女装本来就层层叠叠地不方便,路上她一直是女扮男装。昨天要不是自己睡觉前把头发给打散了,也不会被那些劫匪看出自己女子身份。
不过那也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动了色心,她或许还会放他们一马。
“把包袱里那件短袍给我。”程歌叫刘惜之,包里还有一件小厮的外袍,不然的话,她就只能穿着中衣在外头慌了。
她是无所谓,又不是没穿衣服,还包得好好的。可是人家看了恐怕就要说什么不守妇道之类的了。
“哦。”
刘惜之从包袱里翻了出来转身给她递过去,一眼看到她的装束。连忙大叫着背转身去。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匆匆一眼,还是看到了她那件月白的中衣是丝质的,上头还有团花暗纹,绝非普通人家可以穿的……
哎呀!
刘惜之脑袋里灵光乍现。莫非,她其实是和那个项将军有什么男女瓜葛?是了是了。那个追查程歌的官爷,拿着画像问询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程歌一定是个重要人物!
那个项云龙项将军他是有些了解的。人称“修罗将军”,朝中盛传他暴虐,想必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个程歌这么刚烈的性子,一定是对了他的胃口。
另外说一句,他对这修罗将军暴虐之说是持保留意见的,一个战功赫赫的当朝护国将军又怎能是光靠粗暴的手段就能统领部下的,他可听说项云龙麾下对他都是服得很。更何况,他还是当朝五皇子,这种传闻有待商榷有待商榷……
“我都没叫,你叫什么?”这个烂迂腐!“把衣服给我。”
刘惜之装作不好意思一边还在念叨“非礼勿视”什么的,一边背着身把手里的衣服递了过去。
程歌瞪他背影一眼,自顾自穿衣服。她哪里知道刘惜之的脑袋里已经转了那么多道弯弯,把她和项云龙的关系已经在脑中打出了关系图的草稿了。
她要是知道了,恐怕早就把他给剁了!
两人连夜赶路,不紧不慢,也走了好几里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赶到了一所村庄。向村民打听了路线,补充了食水之后,两人又继续前往孟国。
天气逐渐转秋,越往北,气候越冷。路上的树叶有些已经开始逐渐转黄,有些却还青翠葱葱的。一路上金黄翠绿相间,风景倒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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