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折磨至死



牛永望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人样了,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非常艰难。

 “臣……臣入季府,是为了给季老夫人治疗头疾……”牛永望说一句话要连续喘好几次:“并无其他目的……”

 呵。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真话?”竹清歌冷笑,手再次放在刑具的开关上。

 牛永望气息奄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算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嘴真硬。

 竹清歌气得捏拳。

 忽然,牢房的门被打开,狱卒推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

 “沈大人派人送来的,牛鸩”

 竹清歌皱眉,看着地上那男人,一副惊恐的模样,哆哆嗦嗦地朝牛永望的脚边爬过去。

 “爹!爹!救我!爹!”

 这是牛永望的儿子?

 竹清歌眼睛亮了亮,这沈肆听还真是贴心,生怕她审不出她想听的话,给她帮了这么大的忙。

 牛永望浑身是血,想挣扎得去够他的儿子,可浑身都是血孔,动一动都是极致的痛。

 由此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二人着实是父子情深。

 竹清歌抬脚,一脚便踩在来牛鸩的身上。

 “啊!”

 牛鸩可比他爹没出息多了,不多踩了一觉,就痛得他嗷嗷直叫唤。

 “看看你爹。”竹清歌俯身,细长白皙的指尖狠狠捏住牛鸩的脸颊,逼迫着他抬头:“他坐的这个叫老虎凳,是用上千把短刃组成的凳子,坐上去身体就会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牛鸩抖得越来越厉害,可是下巴被竹清歌捏着,他连躲都躲不掉。

 面色惊恐无比。

 “不要……不要……”

 “牛永望。”竹清歌厌恶地松开牛鸩的脸,一边擦着手,一边开口道:“你下来,让你儿子尝尝这老虎凳的滋味如何?”

 “不要!”牛永望彻底慌了:“不要……不要伤害我儿子……求求您连……”

 牛永望连连哀求,看得出来,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一定要保住他的儿子。

 “那就不坐老虎凳了。”

 竹清歌凤眸轻挑,目光从旁边的刑具上扫过去,停在一把修长的匕首上。

 “要不然,简单些。”竹清歌指了指那把匕首,又指了指牛鸩的大腿内侧:“废了吧。”

 她想了想,似乎还觉得不过瘾。

 “废了,然后送去青楼,多吃点春药,找几个姑娘陪着。直到……”

 竹清歌的声音越拉越长:“直到他身体崩溃,爆裂而亡……”

 这般狠毒的法子,这牢狱中所有狱卒都听得胆颤心惊,本能地捂着自己的重要位置,往后躲了躲。

 废了牛鸩,等于废了牛家唯一的香火,牛永望彻底绝望。

 “不要!你放过我儿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竹清歌将牛鸩踢到旁边,她坐在牛永望的面前,眼神犹如啐着寒毒。

 “是谁派你去季府的?”

 牛永望犹犹豫豫,但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儿子,终究还是松了口。

 “是竹夫人。”

 “王曼禾?”

 牛永望点头:“竹夫人将我从乡下带进金陵,送我去学医,还一路提拔我……”

 “继续说。”

 “当初,听闻季夫人患有头疾,竹夫人便让我伪装身份入了季府。”

 “让你去季府干什么?”

 牛永望哆哆嗦嗦:“竹夫人只是叫我藏了几封信在季老爷的书房,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竹清歌明白了一切。

 那封让季家被认定谋逆的书信,是王曼禾派人放的。

 王曼禾一介女流,自然不敢这样擅自行动,想来是得到了竹肇群的授意。

 才敢如此。

 想到这里,竹清歌不禁捏紧了拳头。

 全身的血液逆行而上,在静脉中膨胀。那是已经隐忍了许久的仇恨力量。

 竹肇群,王曼禾,你们等着!

 “竹小姐。”牛永望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竹清歌:“我什么都说了,请您一定要放了我儿子啊……”

 “放了你儿子?”竹清歌双眸通红,唇角勾起瘆人的狠意:“那你当初放过季家了吗!”

 她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季家上上下下一十八口,就因你的一封陷害书,全部含冤而死!”

 竹清歌说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咬出血来。

 “如今区区赔你们两条人命。”竹清歌狠狠拂袖:“本姑娘还觉得远远不够!”

 说罢离开了牢房。浑然不顾身后的两人的求救和呼喊。

 狱卒跟了过来,小心地在竹清歌身边开口:“这二人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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