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穴



    慕容恪当然不会让走

    天知道,放下多少事,花多少心思,才把这个行踪不定丫头给揪出

    几乎快一年没见面

    似乎胖一些,但越发光彩照

    不过,这样光彩照苏小诺,反而让慕容恪有那么点抑郁

    一个,活得果然很

    看,即便那次流产,对也没有多少损伤

    反倒,每次想起那件事,便心疼得要命,食不香寝不安——虽然,没有保护,错

    “何必这么急着走,如果朕没记错,你似乎还朕妻吧”慕容恪不紧不慢提醒道

    苏小诺抹汗,“你贵多忘事,其实,你早就把我休掉,休书还在我这里呢”

    “之前休掉过,可后……”

    “后,那顶多就一自由恋爱,又没有八抬大轿,正儿八经办婚礼,大家都成年,在一起厮混很正常”苏小诺挥挥手,大大咧咧撇清关系道

    慕容恪恨得牙痒痒,笑上笑容却越发灿烂,灿烂得让苏小诺有点胆寒

    “如果你真那么介意婚礼,那我们再办一办吧”完,伸手抓住准备逃之夭夭苏小诺手臂,一用力,将带到自己身边,然后,推开惊得目瞪口呆侍卫,把苏小诺拉得踉踉跄跄,直接往楼下走

    “慕容恪!你别忘记你现在身份!喂,喂!非礼啊!强良家妇女拉!”苏小诺先拒绝,发现力气不如后,索性扯着嗓大叫起

    只可惜,楼下早就被慕容恪坚壁清野,围观也被士兵拦在外面,任由喊破喉咙,都没有出援救

    倒有一个路见到不平,忍不住大声问道,“就算当官,也不能随便抓啊!”

    “朝廷钦犯”慕容恪冷冰冰顶一句

    四周立刻鸦雀无声

    苏小诺郁闷,奋力转过身,替自己清白辩解,“谁钦犯!我规规矩矩做生意——”

    “偷税漏税,算不算枉顾王法?”慕容恪促狭看着,道,“你有这么多生意,我就不信,这些生意都干干净净”

    苏小诺瑟缩一下

    吧,承认,确实漏过税……

    不过,那时候不正在打战吗?缴税,缴给谁还不知道呢,欠着不很正常!

    慕容恪完全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苏小诺正犹豫着怎么顶回呢,身体一轻,已经被慕容恪打横拎起,丢进马车

    苏小诺大骇,想向什么求助,扭头间,发现树也被士兵拦着,不让靠近

    呜呜呜,强权啊,暴君啊,没天理啊,什么世道啊!

    青天白日,当着这么多面,在自己盘上,竟然被劫持!

    当然,貌似现在已经慕容恪盘……

    苏小诺在马车里踢踏踢踏蹬几回,只手被慕容恪紧紧拽在后面,后踢踏没力气,索性不挣,妥协,反正也知道无用功

    这样挣扎,只自己不妥协一个姿态

    慕容恪见安静下,也松开,安安稳稳往车厢后一靠,乜斜着眼,瞧着问,“怎么,想通?”

    “想通个P”苏小诺不客气蹬一眼,安安分分坐在对面,没甚表情问,“干嘛,这又玩哪一出?不就漏几次税吗?你富有天下,舍点给我们贫苦平民百姓,干嘛这么气”

    两感情啊,往事啊,暂且不

    首先,得把手里把柄弄掉才

    慕容恪却没有接口,也不和苏小诺贫,只盯着眼睛,轻声问,“这么些天,你在哪里?”

    明明知道这各分店都开,却总没办法找到位置

    在这寂静深宫里,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找

    而呢?

    照样过得那么开心快活,看着刚才跳舞模样,慕容恪甚至想:如果站在这个帘后面,另外一个男呢?

    如果另外一个男,听到歌声,看到舞姿,又会如何?

    只想一想,就让慕容恪觉得胸口憋闷

    也许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渐渐失从前那种安逸从容心思,譬如对苏小诺,原,想由着,等在外面玩腻,再找寻,重新打动——可,等不及

    苏小诺一点回意思都没有,而,已经害怕一个坐在空洞无深宫里,看着那叠实在没什么兴致牌——寂寞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斯寂寞

    在你没有遇见一个时,你最多只能感受到孤单而不会寂寞

    寂寞,不因为你没有遇见,恰恰,遇见,又不在一起时,那重怅然失落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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