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之章——往,少女不情(上)-第2/10页
她倒是好脾气,拉过我的手,并在我的手腕上戴上了用铃兰编制的手链,她把手推回我的面前,我装作很懂的样子看了看,“谢谢,”我也鉴赏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是挺漂亮的,但我不需要。
“你现在可以教我写信了吧,”我回到韦尔斯先生旁边,“话说你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我没说要教你写信啊,你刚刚没有和那个小姑娘认识认识吗?”韦尔斯先生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其实你应该请教她,她长得就很文艺。”
我转身要走,他急忙挽留我说:“心急做什么,你应该先建立起稍微熟悉的关系,这样才好请求,或许不刻意地去买一束花,你现在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叫什么?”
“名字当然要自己去问啊,”见我又要离开,韦尔斯先生连忙补充道,“我一个老人家,老人家啊,你陪我转转。”
我不再移动,这让韦尔斯先生有些高兴,“推我去码头吧,带你看看海。”“你不是自己会转吗?说得这么好听,就好像你是专门为了哄小孩子一样。”“哎呦,我一个老人家天天转,那手多疼啊……”
…………
码头上有很多的海鸥和汽船,应该是,港口,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丢下韦尔斯先生小跑着坐到远处的长椅上。
码头,或者说港口,离城市不算近,也没有人愿意去没有沙滩的地方看海,我静静地发呆,一只呆头呆脑的海鸥落到我的身边,偏过头看看我,我也看看它。
互相盯了好一会,我从包里掏出面包。
它不再看我了,转而看向我的面包。
呵,我掰了一点给它,就像是,看宠物,或者说,低估了海鸥的实力,确实,我不应该小看它,突然,出现了很多海鸥,带着烦人的噪音,疯狂掠食着我另一只手中的面包。我挥手驱赶那些不讲礼貌的鸟,这时韦尔斯先生不紧不慢地赶了上来,笑了笑,没说话,我也没去看他,做着自己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也没多久,因为太阳只移动了一点,也没有离我更远,也不会再远了。“你在想什么?”韦尔斯先生问我,我应该什么都没想,或者说,想了太多,我似乎一直在数心跳,又好像在睁着眼睛睡觉。
“不知道,或许在想生命的意义。”我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被一群鸟啄过的面包,又面无表情地吐了出来,用力地将面包扔到海里,让鱼和鸟抢东西吃。
“你脖子上的吊坠还挺好看的。”韦尔斯先生说的就是缇拉卡雕的木头做的花,上面倒是有一朵很小的野花,是开在冬天的花。
“谢谢。”我有些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顺着每个人,虽然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但我可以让你自己去思考一下,带你去看看生命的诞生与终结。”
(二)
这个小老头,倒是什么话都听。他带我去了一家医院。
医院很吵,到处是震耳欲聋的沉默,我看见人死后残缺的意识升入空中游荡;那排在产房门口的不知道是哪位逝者的灵魂;它们可以飘在空中,也可以像人一样行走,物质的一切似乎都不能阻挡它们。
生命是永恒的,意识也是永恒的,但是意识的载体、生命的具现却是有时限的,我仍感觉,有了意识,才会有生命。
我感受到无数的意识从我的躯体中穿过,它们倒都不是完整的,或许在灵魂与**相剥离的时候,是被记忆扯下的一点呢。可惜,意识可以转载,但是记忆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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