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赏赏赏赏花



司徒无忌仍在继续:“太子你也知道,臣就一个妹妹。”

   太子:“我知道啊!然后呢?!”

   太子连自称都变成“我”了。可想而知,他此时略有暴躁。

   所幸司徒无忌还有人性,没再继续着那句话,总算说出有用的话来了:“所以,臣自然是向着无忧这一边的。”

   张淮序又沉默着点点头。

   太子瞅着他:“你又点什么头?”

   张淮序:“……臣…想说句公道话。”

   太子目光阴恻恻地盯着他看,好似下一秒再听不到有用的话就要暴走。

   张淮序安如磐石,也说出句有意义的话了:“——臣不会掺和党羽之争。”

   “哦?”太子轻轻眯起眼。

   气氛忽然有些僵持,空气仿佛凝固。

   司徒无忌仍淡定地置身事外。

   张淮序全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又或者说,他真是这么想的:“臣说了,不会参与党羽之争,也不关心其他皇子谁是谁——所以殿下大可放心。”

   太子殿下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又恢复成先前那副模样:“那爱卿关心谁?”

   张淮序仍不为所动:“这就涉及到臣的私人问题了。”

   其他人自从太子过来这里坐了之后,就自动远离了这边。所以他们几个人说话也不会被其他人知晓。

   皇后办的赏花宴,邀请了皇都所有世家贵族公子小姐,因此也会请宫内的皇子们。

   除了三皇子在外地做事,大皇子深居简出不见人还有个九皇子随老师周游以外,其他皇子基本都到场了。

   在这个相亲大会……哦不,赏花宴上,男男女女都会有个机会互相交流、展示才艺。有那么一项特殊技艺,对于姑娘小伙们是必不可少的。

   这种场合给赵若梨的感觉就是,逢年过节的聚餐上,家长让自己的儿女当众展示才艺一样一样的——虽然她前世是孤儿,但刷视频也了解得到。

   一到点,宫女们就带了笔墨纸砚上来,并把它们摆在亭内的石桌以及长椅上。

   公子小姐们都纷纷围上去,各自拿了笔在构思着。

   有人写隐晦含蓄的情诗给自己中意的人,有人单纯咏物咏景来抒发此刻情感。气氛极为活跃。

   司徒无忌又忍不住看向自己妹子,只见对方并不为所动,依旧坐着跟人聊天,没什么要写东西的意图。

   每到这时候,他心情总是有些复杂,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想他妹妹写点东西好,还是不写的好。

   一方面担心司徒无忧胸中已经没什么墨水,再去写就会丢人——这对名声不太好;另一方面又忍不住侥幸心理:万一她还是会一些的呢?

   之前皇都流传了一篇很有名的文章,题目叫《伤无忧》。作者署名为“鹤野”,是当世名师方士樽老夫子的亲传弟子之一。

   文章措辞精准,张驰有度,被皇都学子争相观摩,可见其文采。

   “鹤野”把文章发表在江门艺馆,而他本人十分神秘,至今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文中写到,长宁郡主司徒无忧幼时以一首《六年白头吟》被称为“小才女”,长大后却因为不学习而逐渐泯然众人。倡议天下学子应当坚持学习,有始有终,不然也会变成不出众的普通人。

   虽然对司徒无忧着墨不多,就几句话,可那也是进了人家文章里的,而且还是个反面教材。

   那文章司徒无忌看过,确实写得不错。要不是对方里面提到了他妹子,他都想去推广推广,把这篇文章作为激励人学习的模范了。

   尽管文中说得没错,而且他也为妹妹感到可惜过,但他的立场还是站在自己妹妹这边。

   然而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坏毛病的缘故,仿佛把从前会的东西都通通忘了。

   明面上众人都说她是花瓶,私底下却心照不宣默认她是草包。

   以前她人还小,不太注意这些名声问题。

   可今时不同往日。再任由这名声继续这样下去,

   迟早有一天外人对她的印象就会变成:

   ——“诶,你知道荣定侯府的长宁郡主吗?”

   ——“哦,你是说那个草包啊?”

   这怎么行!

   司徒无忌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心口梗塞。

   ……

   这一头,司徒无忧虽没有动作,却有些意动。

   “阿闲也想试试吗?”赵若梨见司徒无忧沉默着,还以为她在思考着怎么去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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