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重感冒
心中有了念想，完颜玉安心养病，三后就已大好。她赶去中书省去找完颜璟。完颜璟公务繁忙，还是抽出时间陪她到牢。打开牢房大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涌了出来。完颜玉下意识的掩住鼻子。完颜璟：“四姐，大牢里都这样。气还没到特别寒冷的时候，等到冷了，就没这么重的味道。”完颜玉问：“你们将他关在这？”完颜璟：“牢和外面比不了，牢里能好到哪去。”完颜玉快步走进去，只一间牢房，寒风从一个窗子吹进来，和牢房的潮湿混合。她露在外面的手和脸都能感到那种湿冷，最让人难捱，刺骨的湿冷。牢房里的木床上，背身躺着一个人，破被子裹在身上，微微发抖。一旁的木桌上摆了咬了口的干馒头，还有结了冰碴的半碗水。完颜玉喉咙一哽，不出话。完颜璟：“赵盏，有人来看你了。”赵盏不动。完颜璟大声：“赵盏，有人来看你。”赵盏这才沙哑的问：“谁啊。”完颜玉：“是我，你怎样了。”赵盏回头看了她一眼，略停顿，又背过身去。完颜玉惊呼：“你的脸怎么了？他们，他们打你了？”赵盏不理会她。完颜玉大声：“他们是不是打你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打你了？”完颜璟问那牢头：“打了吗？”牢头发觉事情不对，一时间找不到开脱理由。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打了。”忙解释道：“进了牢历来如此，并非的有意为之。”完颜璟：“当初我送他来的时候，怎么跟你们交代的？”牢头：“我们并没下重手。”完颜玉咬着牙，回手给了那牢头一个耳光。那牢头吓得急忙跪倒。完颜璟：“四姐，你消消气。这事怪我，是我没清楚。”完颜玉反身出门，到了牢房外。完颜玉对完颜璟：“我要带他出去。”完颜璟：“四姐，来之前咱们好了，这事急不得。”完颜玉：“我不管，你现在就要将他带出去。”完颜璟：“四姐，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没法做了。”完颜玉：“这地方又湿又冷，还有人打他。一刻都不能让他待了，你就帮不帮我？”完颜璟：“我肯定要帮着四姐。但是急不得啊。这样，我一会跟牢头，给赵盏换个好点的牢房，更没人敢打他，你看行不行？”完颜玉：“不校将他放出来，找好的住处。”完颜璟：“四姐，你别让我太为难了。不管怎样，给我点时间。”完颜玉：“你老是要我给你时间，你都看见了。这牢房，换做是你，待得了一时半刻吗？他也是宋国的王爷，受了这些苦，还不够吗？”完颜璟：“四姐的话，我全都明白。可这事...”完颜玉：“让人给我找一间牢房，我就住在这。什么时候放了赵盏，我再出去。”完颜璟：“四姐，你别胡闹了，你住在这，让我心疼死了。”完颜玉：“你要是心疼我，就放了他出来。”完颜璟略微思忖，最后狠了狠心。“擅自放人肯定不行，没有皇爷爷的旨意，我们承担不起，还会害了赵盏。四姐，我现在就去宫里找二哥，我俩去求皇爷爷。要是皇爷爷不答应，我就死活赖着不走。”完颜玉眼里光芒一闪。她知道皇爷爷疼爱完颜璟，再加上二哥，这事一定能成。她：“谢谢你了。”完颜璟：“从到大，四姐第一次跟我谢谢这两字。唉，却是因为个外人。我这心里不出什么滋味。”完颜玉：“你快去吧，我在这等着你。”“那不行，你回家里等着，在牢等着算什么事？”“我不回家。我只有在这等着，你才会快些办。”完颜璟：“家事国事不能混为一谈，需在皇爷爷办完国事得空才和二哥去求情。纵然旨意下达，不定要一两后。四姐，你让我安心的去替你办事好不好。”完颜玉犹豫片刻。“明早我来接他。”完颜璟：“最晚后早上。”完颜玉：“不，明早。”完颜璟：“我尽量。”完颜玉进到牢房里，对赵盏：“你稍微等一等，明早我接你出去。”赵盏不答。完颜玉：“我知道你怪我，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了苦。你不愿理我，我不怪你。”
次日清早，赵盏从牢里慢慢走出来。完颜玉急忙替他披上皮裘，赵盏也不看她。完颜玉：“你上马车，到王府里住。”赵盏一瘸一拐的从马车旁走过，完颜玉追上几步。“你干什么去？”赵盏不话。完颜玉抓住他的手腕，赵盏回头，阳光下，他的脸上一片青紫，一侧脸颊肿起老高。完颜玉咬着嘴唇。“你上马车，我替你出气。他们谁打你，我打断他们的腿。”赵盏甩开她的手。“你想回之前的房子住吗？我在王府给你安排了住处，你先跟我回去看看，要是不满意，我再给你换更好的。”赵盏依然不理她。有人骑枣红马走过，顺势将赵盏提起，放在马车上。在马匹上抽打一鞭子，马车往前猛的奔跑，赵盏摔进了车厢里。“哪那么许多废话，回王府。”完颜玉见赵盏无事，问：“二哥，你怎么来了？”完颜璟抽不出空，我来瞧瞧。扭扭捏捏可不像你。完颜玉：“我的事情烦劳二哥了。”完颜珣：“这个恩典要的不容易。我和完颜璟昨晚真是想尽了办法，才得了旨意。”完颜玉：“多谢二哥。”完颜珣：“不必些客套话。四妹，倒是你变了。”完颜玉：“人都会变的。”完颜珣盯着前面的马车，半晌。“四妹，我第一次见到这个赵盏，没看出什么特别优秀的地方，怎么就让你如此对待？”完颜玉：“我答允不让人欺负他，却还是在牢被人打了。违背承诺，心中过意不去。”完颜珣：“他似乎对你不理不睬，用不用我教训他一顿？”完颜玉忙道：“别，千万别。我对不住他，他心中气恼，我能理解。”完颜珣苦笑摇头，不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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