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母子反目



    炽热的骄阳炙烤在头顶,金陵皇宫的上空却像笼罩着一片厚厚的阴云。文臣,武将,皇亲,国戚,在斩龙台下的石阶上跪了一片。可是没有人敢求情,只是这样以头触地恭敬虔诚的跪着,恳求他们的皇后娘娘能够手下留情。不仅是壠擎苍是金陵皇朝唯一的太子,更是因为壠擎苍确实是个受群臣爱戴英明睿智的储君。

    可是十几年来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皇后娘娘发了这么大的火,谁又敢开口求情?所以,只能这样跪着。希望皇后娘娘下手留情。

    太子壠擎苍就被绑在斩龙台的嗜龙柱上,上身赤裸,结实的肌肉上伤痕累累,古铜色的皮肤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殷红,刚毅如太阳之神的面部线条紧紧绷着,面上尽是刚毅倔强之色。汗水沿着愤张肩头肌肉的曲线流下,在脚下汪成一滩水迹。

    蓝冰焰实在没想到自己不过“回娘家”呆上一段时间,这个孽障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想起月儿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蓝冰焰就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鞭子越发无情的挥下。

    无论怎么打就是一声不吭,蓝冰焰越打越气,越气越觉得挫败!

    鞭子虽狠,她眼中的不忍与心痛也却无情的鞭挞形成鲜明的对比。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说的就是冰焰此刻的感觉。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苍儿是他的骨肉,月儿是她的心肝,而这个孽子竟然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事,如此欺辱了月儿,她怎么可以放手不管!勒住鞭把的手已经紧的将把子的螺纹陷入手心而不知自。又抽了十几鞭子,壠擎苍依旧一声不吭。看着那皮开肉绽的肩膀。蓝冰焰的听似冰冷已经有些发抖:“混账!你到底知不知错?”

    壠擎苍的声音依旧僵的如同一头牛:“孩儿不知。孩儿只知道月儿是孩儿的女人,让我把她让给别人,我做不到。”

    冰焰又是一鞭子挥了下去,又添了一道血红的痕迹:“是你的,她怎么会是你的女人?她早已嫁给了麟霄。她是你妹妹,她是海砂国的王妃……”

    壠擎苍难以克制道:“不要跟我提麟霄!”

    说完此话母子都愣了一愣,蓝冰焰是壠擎苍最敬爱的娘亲,他对她从心底的爱戴,从没有用如此态度说过话,一时被麟霄气昏了头,竟然对娘亲对此无礼。壠擎苍有一丝愧疚。

    气氛稍稍僵持,壠擎苍低声道:“对不起,娘亲,”他从小便喊娘亲,而不是母后,因为他们是关系亲密的母子,而不是君臣。可是想到麟霄,壠擎苍的声音又执拗起来:“麟霄那混蛋根本不能给月儿幸福!您不知道他是怎么对待月儿的!”

    冰焰道:“可是他已经知错了,他向我保证过会善待月儿的。”

    见冰焰也向着麟霄说话,壠擎苍刚刚压下的怒火又冒了出来:“麟霄是您儿子还是我是您儿子。为什么您偏袒他?”

    “我不是偏袒,逐月本就是麟霄的妻子,你这是强夺人妻,横刀夺爱你知道吗?”

    壠擎苍道:“我壠擎苍就横刀夺爱了,就强夺人妻了!娘亲今日就在这斩龙抬杀了孩儿吧,就是我壠擎苍死了,月儿也是我的!我把她带进地狱,也不会让给麟霄!”

    冰焰见壠擎苍这么顽固不化,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娘细心培育了你二十年就得出这样一个结果是不是?你是这样威胁我的是不是?你要我斩你?我这就成全你?我看你能不能带走月儿!”没有人比她更爱壠擎苍,可是她也不能让月儿遭受千夫所指,得不到幸福。她眼泪含在眼眶,对着燕寻颤声道:“把我的斩龙剑娶来。”

    “娘娘,您息怒。”燕寻为难的低声求情。再瞥了一眼壠擎苍:“太子殿下您服个软,娘娘平日最疼你,定不会怎样?”

    可是无奈,那头壠擎苍一声不吭,这头母子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是如出一辙倔强着。燕寻正为难时,眼一尖,竟然看见一道紫色身影,心中如同大赦,抑制不住的抬高声音:“娘娘,陛下来了,陛下来了!”

    金陵国的皇帝壠羽烈一身绛紫龙袍,明黄大麾,风采逼人的朝着这里走来,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他面色看不出喜怒,随着他的脚步所到之处,带着强大的气场,脚步所到之处的气压都低了几分,众臣如同见到救星一般高呼:“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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