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震怒



    冥夜观察着七色的反应,心中生出一丝希望来,将大手一托,抱起人儿,朝着七色花园中走去。

    香浓哪里肯善罢甘休,打伤侍卫冲到冥夜面前。

    冥夜下意识的用手将七色的脸按向自己怀中。冷眼对着香浓道:“尊容你居住无渊之城,保你圣后之位,赐你逍遥窟,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香浓怀中抱着婴儿,视线盯住冥夜怀中的七色,眼神中嫉妒的绿光难以掩饰:“圣君,我不要居住逍遥窟,纵使金山银海又如何?我只要我的孩子能够见上他的父尊。”

    冥夜看也不看那婴儿一眼,语气更是狠绝至极,“容你母子呆在无渊之城是情势所逼,别再得寸进尺,兴风作浪,更何况,尊根本不承认他。”

    “你好狠!”香浓又冷笑:“这孩子,圣君您不承认,可是各族的长老承认,魔族列祖列宗的规矩承认。金莽圣子袭承尊位。圣君陛下不管您愿不愿意他都将是你的继承人!他都有资格住进无渊之城的圣殿。”说完,她托着孩子的手悄悄一拧,孩子大声啼哭起来。

    原本安静的待在冥夜怀中的七色猛地一惊,回过头,看见那婴儿顿时眼中疼痛的碎光全数迸裂,她痛苦地惨叫一声,剧烈地在冥夜的怀中挣扎起来,她面色惨白,冷汗如雨仿佛正被人凌迟心脏一般。

    冥夜心痛的几乎碎掉,一手用力箍住七色,另一只手拼命将她的脑袋固定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去看那婴儿,怒极痛极的他对着空气吼道:“燕飒!将这贱人押回逍遥窟,不准她踏入圣殿一步!不准出现在七色面前!”七色挣扎更烈,他用披风豁然一挥,将人儿严密的包裹住,紧紧的抱着,道:“乖,我们回去!”说完带着七色快速离开。一边又吼道:“快去传明呈国师!”

    明呈来到圣君寝宫内时,宫殿外的玉阶上已经跪了满满两排人,那是集体请愿的各族长老。说是请愿或者恳求还不如说是死谏威逼。威逼冥夜同意让香浓圣后和小圣子住进圣城宫殿。只要香浓圣后满意便可以和明界重修旧好,便可以避免与明界的战争。魔界各族的长老怎能不站在香浓这一边?

    明呈到来时,七色已经睡去,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冥夜一人端坐宝座。或许是为了七色睡得安稳,宫殿里全部幻成极暗的色调。冥夜盛怒而压抑的气息蔓延充彻整个宫殿,四周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静的让人窒息。

    “陛下。”明呈跪地行礼后小心的唤着。今日在花园里的事他早已听说。冥夜的心思他也能够理解。

    冥夜没有看明呈,视线一直盯着放下的纱幔。“明呈,尊告诉你,如论如何,尊不能让那贱人住进圣城。她会逼疯七色。”一字一句沉重如山僵硬如冰难以掩饰锥心刺骨的心疼,“不论外面有多少人求情。”

    “可是陛下,花月圣姑失了圣女体圣山断界已破,如今魔界边境全靠各族魔军把守才能让抵制明界大军进入。若是此次不听进谏,失了各族长老的支持,恐怕陛下要面对的敌人不止是香浓圣后还有光明圣主昊翼。”

    昊翼两个字似乎刺激了冥夜,他打断明呈的话,“那昊翼想也别想,七色是我的!”他又道:“那些老东西不过是仗着先尊的册封,倚老卖老,尊倒是不信没了他们的支持明界便能攻克魔域,我冥夜便会输给昊翼!”

    “陛下,您请三思,为了一人界女子和明界大动干戈已属不妥,再为了她将嫡亲骨肉金鳞圣子禁足逍遥窟内,那于情于理是说不通的,长老们也并非贪生怕死不敢和明界作战,他们以死相谏恳求圣君接小圣子回圣殿恰恰是因为他们衷心圣朝。唯恐至尊骨血流落在外。”

    咣当一声冥夜掀了案子站了起来,吼道:“尊的骨血已经流落在外了!就是因为那贱人!那些老混蛋都做了什么!”冥夜暴躁地来回踱步,忽而停步道:“尊也不怕告诉你,如今这魔尊之位对于我冥夜的作用就是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过去,尊已经伤她太多,如今即使冒魔界之大不为尊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七儿分毫。”他望向那纱幔,盛怒又被心痛取代怔怔道:“七儿不能再受到一点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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