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



    空白的大脑内只剩下这一个声音,漆黑的夜与白色的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衬得她纤弱的身影如日落即亡的蜉蝣般悲戚。

    砰砰——!!!

    两声啸天的枪响惊破了满树林的鸟儿,瞬间展翅飞翔声哗啦而起,无言察觉到身后两道尖利冰寒的视线,一颗子弹惨烈的划过她的小腿,疼的她瞬间定在原地。

    猛然回过头去,心脏卿然如置冰窖……

    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她的脑门,犹如中世纪的吸血蝙蝠般,张开纤利白亮的血牙,恨不得将她的血肉脑髓吸干方才善罢甘休。

    死亡的恐惧感顿时袭遍全身,无言雪眸紧眯,用力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对方,表情平静的可怕。

    慌乱,只会让自己陷于更不利的境地。

    她之所以多次参加生死一线的任务能够活下来的原因,就是她处于越危险的时刻,就越冷静,神经系统的计算率跟反应率甚至还比寻常快了两倍。

    “不想死就乖乖上车。”说着,食指按住枪阀,只要再深半分,子弹便会从她的脑门心轰然穿过!

    “如果我说不呢?”无言冷笑,脸上的肌肉几近僵硬,笑得极其难看。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确定?”无言唇角笑意更深,却冷得渗人,小腿处肿胀的剧痛源源不绝的涌上来,令她秀额不由得一片冷汗涔涔。

    男人还未来得及回答,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心肺一紧,握枪的手不禁一抖,大脑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撕裂裂的疼!

    双膝一软,下意识的瘫软在地,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该死!你做了什么?!!”

    闻言,无言无辜的摇摇头,摆摆手,忍痛走过去拾起他身边的手枪,缓缓蹲下身,对准他的太阳穴,笑容诡异的近乎妖冶。

    “连毒气都闻不出来,呵,好歹是黑木家族的忍者,还真叫人失望。”淡漠不惊的语气,嘲弄意味甚浓。

    毒气?

    男人疑惑的望着她,难以置信。他在绑她上车后连唯一具有攻击性的发卡都给扔了,她怎么可能放毒?

    视线偏移,落到她胸前那两颗缺失的纽扣印子上,再回想她跳车前的举动……

    原来如此!

    这个女人,居然将毒气封存在纽扣之中!

    “看来是明白了,呵呵,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无言唇角的笑意顿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寒的冷漠,雪眸中泛着类似死神的寒光。

    “放心,一枪解决了你,我没有这么仁慈,毕竟当年为了配制这毒气,我也差点死了呢——”

    说完,无言悠然起身,不去看那张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脸。

    身为忍者,常年为了隐藏,所以会消除身上的体味,这就是为什么刚刚她会觉得奇怪的原因,幸得如此,她才猛然记起毒气纽扣,否则,刚刚一枪过,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无言不能确定车内其余四人都中了毒,唯有忍痛加快脚步,左眼皮像是安上了弹簧般,连带着太阳穴一同突突的跳着,似某种不好的暗示。

    滚落山坡,失血过多,吸入乙醇,加上气力用尽,意识开始变得游移涣散,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棉絮上,没有实心感。

    突地,脖颈一痛!

    无言猛的抬头后望,对上一双幽暗的深栗色眸子,如暗夜中的鬼火般,叫人汗毛倒竖。

    铺天盖地的晕眩感袭来,似大雨来临前的乌云蔽世,昏过去的前一秒,迷迷蒙蒙看到人影朝自己走来。

    “带走!”

    -

    “妈妈,都过了五个时辰了,她怎么还不醒?大头,你该不会路边捡来个破烂货来糊弄妈妈吧?”

    “芳小姐,这,这这这我哪敢啊?我每次给妈妈带来的,哪个不是好货色,好几个后来还成为S的台柱呢?”

    “台柱?切,昨晚跳楼自尽的那个蠢女人,就是你所谓的台柱?”

    “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赶紧把她弄醒!”

    哗啦——

    一盆彻骨的冷水当头淋下,无言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识遭受刺激,骤然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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