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
为什么他这一刻心痛如绞,她却没有半分留恋,难道比起车允赫,自己就那么差劲?就那么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银倒抽一口冷气,用力压下心头沸烈的剧痛,沉声道。
“没错!你必须吻我!”
“呵,我……拒绝!”
无言冷笑着倪他,用力的抽回手,上面嫣红的指印令她微微吃疼,秀眉轻挑,透着些许厌烦。
转身,冲允赫眨眼示意,走吧。
银怅然的看着她一步步的靠近,再一步步的远离,空气中她独特的香寒气息如午夜罂粟般,紧紧缠绕心头,无法散去。
一切,就像电影里常用的慢镜头,全世界瞬间失去声音,没有半点喧嚣,安静的让人以为所有生命都消失了。周遭是一片漆黑,唯有她的身影清如明镜,牢牢吸住了他的眼。
伸出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却无端抓到一缕虚无的空气。
满满的胸口,被瞬间清空,干涩的不剩半滴血液,整个世界,一片荒芜……
她走了,没有半分留恋,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甚至连他最后的挽留,都不屑一顾。
因为身体还没全好,她的步伐是那样的艰难,走起来,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一样,明明是冬日,却穿着单薄的白裙子,纤弱的彷如一株随时会跌倒的花苗。
银缓缓伸出手,五指张开,对着空气比了个寂寞的姿势。传说,那是一位意大利姑娘要送爱人上战场时,比划的一个手势,寓意为,我等你,至死方休……
那部电影看了很久了,名字跟内容大概都忘了,唯独这个手势,永久的定格在脑海中。
我等你,至死方休……
…………
“银,够了,她已经走了。”墨华上前劝道,示意佣人将大门关上,却被银挑眉阻止,冷冷的寒风夹带着雪花一阵一阵的飘进来,凉意刻骨。
“墨华,告诉我,为什么车允赫可以,我就不行?你信吗?我整整爱了她七年,为什么还抵不过她与车允赫的短短七个月?”
是他对她不够好吗?如果是因为心天业之死,她怪他,那么,这笔账,是有原因的啊!如果不是她父亲当年为了一己私欲将他们母子逼至绝境,他也不会下狠手。
她从来都不知道那场车祸,只剩下她一人活着的原因。
那是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在她坠入山崖之前,拼死把她救了回来!
她不知道,她从来都不知道,在她眼中,自己永远是一个冷血残酷的暴君,是个没有人性的怪物!
“我无法回答,不过,有一样东西可以帮你。”
-
午夜十二点,有人唱歌,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有人悲伤,有人跟千里归来的爱人接吻。
只有他,安静的坐在酒吧的高台上,大口大口的灌着酒,疼的天翻地覆。
暗蓝色的吧台灯光颓废而奢靡,吧台上面若干晶莹剔透的酒杯是他大半晚的杰作,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激烈的叫嚣着,形形色色的舞池内,大群大群没有灵魂的生物在疯狂的摆动着。
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里面却热得让人想要发狂,阴阳的界面何其明显,一如那暧昧夸张的舞灯,细碎的光芒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忧伤的一塌糊涂。
银瞥了眼身旁烟雾缭绕的墨华,举起酒杯,晃了晃漂亮的蓝色液体,苦笑了下。
“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帮我的东西?呵,天不遂人愿,喝了这么多杯,就是醉不了。满脑子都是她,睁眼闭眼都是,墨华,其实我后悔了,早在同意你的提议,放她跟车允赫双宿双栖时,我就后悔了。”
“但你还是放了她,不是吗?黑木家的线处理的差不多了,要动手么?”
墨华淡淡的吐了个烟圈,沙哑的声调中听不出半分情绪,心脏的另一端突突的绞痛着,苦得厉害。
好歹,你可以大大方方的思念着她,而我,连多想一秒,都是奢侈。
银握着酒杯的五指一紧。动手,毁了车允赫最后的底牌,黑木家,将整个亚洲最大的黑势力家族踩在脚下,实现统一的目标。
到时,她该怎么办呢?那么倔的性子,定会站在车允赫身边不离不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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