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
初瑾虽然心中不悦,但是面子上却依旧是微微笑着,推辞道:“我自知入宫这么些日子以来,处处得到皇贵妃娘娘的照拂,谁料我却是这样不争气,三天两头闹出事情来,白白浪费的娘娘的一番苦心,或许,我是真的没有这样的福气吧!”
说罢,语气中更是有了几分唏嘘,让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玉淳现在坐在这里,觉得身份很是尴尬,便起身告辞。
“贵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贵人福薄云天,一些小病小灾自然是不足为惧的,您放心,等着您病好了,想必这新晋小主中的最大的荣耀可就是您的呢!”等着玉淳一走,长歌便得体地说道,心中却是感慨着眼前的这位瑾贵人识时务,后宫之中就怕是有人得了佟佳皇贵妃的襄助,还以为一切都是天上白白掉下来的了,既然瑾贵人知道这一切是佟佳皇贵妃在后面操纵,想必假以时日定然会衔环结草,“奴婢跟在皇贵妃娘娘身边多年,自然是晓得娘娘心思的,不瞒贵人,娘娘在这一干新晋的小主中最看重的可就是贵人您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初瑾还不明白佟佳皇贵妃的意思,那她可真的是白活了这么多年,现在她微微一笑,谦逊道:“那我真的是要好好谢谢皇贵妃娘娘,但是怕就怕是我辜负了娘娘这一番错爱,到时候让娘娘失望了!”
“贵人又在和奴婢说笑了,这儿只有你我二人,那奴婢就直说了,在这一干新晋的小主中,就是您的姿色容貌最好,而且又是少傅之女,想必学识也是紫禁城后宫中拔尖的,而皇上最是喜欢饱读诗书的女子,依照奴婢所言,莫说是这一干新晋的小主中,即便是放眼整个紫禁城中,能比得上您的都没有几个!”长歌依旧笑意吟吟,好像与初瑾只是闲话家常一般,殊不知,她此时的话若是被人听去了,不仅是初瑾与长歌,怕是连佟佳皇贵妃都难逃罪责。
虽然是褒扬的话语,但是到了初瑾的耳朵里,却是那么骇人,她怕就是怕这一点,若是佟佳皇贵妃推搡着她靠近皇上,怕是她想躲也躲不过的,“我看是姑姑在和我开玩笑了吧?旁人也就不说了,就是那华贵人,清丽无比,当日可是获得皇上第一份恩宠的人,还有宁常在,现在可是在咱们这一干新晋的小主中格外得宠,我个人的荣辱倒是没什么,却只怕是辜负了皇贵妃娘娘的怜惜!”
“当初皇上看重华贵人的不过是那一份清丽罢了,但是现在华贵人倒真的是应了她的称谓,华贵无比,您说皇上又怎么会喜欢呢?要是真的说是清丽的话,即便是当初的华贵人也比不上您分毫的。”长歌说起这话的时候,神色中有些许鄙夷,“还有宁常在,宁常是您的好友,有些话奴婢不好明说,但是奴婢侍奉皇贵妃娘娘多年,也时常侍奉于皇上左右,对皇上的性子也是有些了解的,依照奴婢愚见,宁贵人的恩宠不长久。”
初瑾微微有些讶异,她不知道长歌这一番说辞是从何而来,但是她却知道,若是她这个时候委婉拒绝了佟佳皇贵妃的话,那自己在这紫禁城中真的就无半分依靠了,所以,现在她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皇贵妃娘娘这样看得起我,那等我痊愈之后,自然该去景仁宫好好谢谢娘娘。”
不说投靠佟佳皇贵妃这一边,也不明着拒绝,这下子,即便是老谋深算的长歌也有些弄不清楚初瑾的意思,她想着来日方才,而初瑾又尚在病中,不过是随便与初瑾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告辞。
因为这么一番折腾,初瑾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而雪夜中那一曲清凉的笛音不知道为何总是萦绕在她的耳旁,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她也能听到。
就这样在延禧宫中休养了几日,初瑾身子已经好了不少。
清早,素岚进来伺候着初瑾洗脸的时候,见她慵懒的样子,伸手一摸,低呼一声,“呀,小主,您还是有些发热,要不,今儿就不去皇贵妃娘娘那儿了吧?”
“我哪里有这样娇气,大概是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所以这才有些发热,出去走走,想必就好了。素岚,你去冲一碗滚烫的杏仁茶来,我喝下去,先暖暖身子,等一会儿好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初瑾轻声道,虽然气色相较于往日是好了不少,但始终还是有些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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