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平等

    “王”坐在殿中，可以依稀听到外面的雨声，正“哒哒哒”地敲击着砖瓦……他已经等了一夜，看着灯烛上的蜡泪正缓缓流下，丝状的白烟一点点从炉中抽出，此刻夜里寂静，无人知道“王”心中所想，也许他心中已经对接下来的一切计划安排妥当了罢。

    当部下浑身湿透着一个个回府时，他已经知道了结果。既然已经搜查不到，再逗留也只会延误时间，他命令追者休整干衣，又自己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和计划，亲自检查了贡品的数目，几天后“王”和他的随行车队便会离去，只是那个人的话已被深深记住。

    临海的“孜县”最近迎来许多商用外国飞艇和巨型商船，由于新航路的开通，满载货物的大船终于安然无恙地驶过身边沉船上漂浮的遗骸，那些飞艇也大致根据岛屿定位，抵达“丝之国”与“西潘戈”，所运的货物大多是将尝试移植的植物种子，西方的玻璃器皿，一些罕见的奇怪物件，载回的则是丝之国的瓷器与茶叶。

    但“龙”，开始被海上的商人，或是那些渔民所发现，渔民在捕捞的渔网中发现了吃撑的小型龙，没有任何一本书记载过这样的生物，而上天对此也没有任何吉凶的预召——渔夫们逐渐认为这只是一种稍独特一些的“海兽”，就如同海中不时捕捞上来的各种奇形怪状的鱼虾一样。

    他们或是在自己卖鱼时单独售卖，或是转卖给国内及国外的商人……“龙”的种类极其庞大，几乎每天出海时都能遇到。

    于是市场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售卖的小龙——“龙”竟是以这种方式被人所认识的。

    “白千层”树皮浆晒制的白色纸页是专门用来记录历史的，人们在道路两侧大量种植这类树，撰写历史或地方野史的人都在上面记录这样的“龙”，他们对“龙”的外貌和习性或多或少地进描述，那是十分古老却又透露出无比新奇的语句:

    “‘龙’见于海，状如甲蜥，身覆鳞，多靛绿色，声若风啸，渔人久遇之而不以为怪。时人奇之，或以为麒麟……市上多以重金售之，时围者塞街以观。”——《类龙录》

    真是神奇而不真实，人们几乎每天都接触这样的生物，他们逐渐对此不再稀奇，即使现在有些人依旧对此好奇，但不久所有人都会习以为常。

    也许陆地上也存在这样的“龙”，但现在它们仍没有主动出现过。

    ……

    自己因伤被迫留在庙中，由于腿部在挪动时有较大疼痛，自己只得尽量放松身体，但依旧有阵阵隐痛，耗费了半小时，却只移动了几步的距离。

    自己终究是对这不断绝的刺激忍无可忍，发泄式地狠狠“活动”腿部，进行各种最为疼痛的动作，但只是使痛叫的声音更大了，以及得到了“无牙”疑惑的眼光，除此之外并无其它。

    “无牙”看着面前的人不停自我虐待，并且因此而疼痛……它会一直对这样的行为疑惑的。

    ……

    自己筋疲力竭地躺在地上，看着头顶有些漏光的残破屋顶，上面的青苔由于吸饱了雨水水变得鼓胀起来，一滴滴向下着，“无牙”时不时从自己视野中屋顶的任何一个角落冒出，飘落的竹叶落在它身上，事实证明，“龙”总是好奇的:“无牙”一开始并没有发现，

    直到它后来意识到了有些“好玩”的地方——尽管自己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距离有些过远。但它确实被吸引住了，也许只是一些颜色稍亮的花或蝴蝶——并尝试了几下想捉住……龙总是能在各类环境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

    “无牙”忽然间离开了，不知道去往哪里。

    自己心中对此并无担心，身躺着，也是闲着无事，开始整理目前为止的各项事情，挪动身体到较为阴凉的角落，顺便仔细观察一下这座有些残破的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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