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醉汉
阮鹰住下之后,杨若纤很快就带他办了入学手续,每天跟阿雄一块上学,空余时间就在武行里练习一下秦海峰跟徐龙在山上教的功夫,小滚子独立能力很强,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他每天准时起床,准时入睡,功课做得一丝不苟,衣饰也整理得干干净净,而且很民生照顾人。
自从小滚子来了之后杨若纤歇在武行的时间就多了些,其实要说教小滚子功夫,她完全没有机会,自己说收徒弟那也是借口收留小滚子名正言顺地住在武行,而她只挂个师傅的名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小滚子不时地端茶送水、毕恭毕敬。秦海峰按约每月初五都会带来银两和小滚子需要的一些生活用品,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基本都是打完招呼叮嘱几句就离开了,跟杨若纤和其他人等都没怎么过多的交流,一来也是身份特殊,不宜过多的抛头露面,二来也是保护身边人发免有不必要的麻烦。
阿雄之前一直很调皮,阮鹰来了之后,近朱者赤,也变得勤奋了许多,两人相互切磋武艺,全凭自主意识,看起来就是小孩子一样打闹,打闹之中又有一招半式,杨老爹心大,也不大管他们,由着他们打闹,自管自地在一旁打盹。
小滚子来了后杨若纤貌似也没有那么无所事事了,时间不觉地过去了,而且这种日子感觉似乎不错。
这天杨若纤经过了一家酒楼旁边,酒楼生意很好,不知道哪里来的几个叫花子就蹲在墙角等食,疯疯癫癫地看着路人傻乐;杨若纤正要经过酒楼门口时只见酒楼的门帘一晃,接着就看到一个人被推了出来,隔着她不远,一身酒气传了过来,被推出来的人站都有些站不稳,店里的伙计跟在一旁好言好语劝道:“柳公子,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我这店里客人都被你吓跑了,你让我这店里还能不能做生意了,您就先歇歇,明日再来吧。”
只见此人喝得烂醉如泥,跌跌撞撞转圈圈,神智都不大清醒了,几个蹲在墙角的叫花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趁此机会推推搡搡在醉汉身上抢摸东西。
杨若纤见不得这种事情,上前喊道:“干什么,干什么,让开,让开……”
几个叫花子看有人来管,自然都住了手,缩在一旁。
杨若纤把醉汉拖到一户人家的山墙边放开手,听得这醉汉嘴里含还在糊不清地喊着:“再来一瓶,再来一瓶,喝……”
只见他的衣服头发全都污秽不堪,面目也模糊不清,杨若纤把他拖到墙角边便也不再管他,一个醉汉而已,可怜又可恨,这天下多的是这种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各人都有各人的路。
杨若纤去山间打完猎,提了几只野兔返回武行的路上,她在经过那户人家的山墙旁边时,发现醉汉还瘫倒在墙角,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金色夕阳下的醉汉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杨若纤推了推,醉汉没有动静,她又踢了几脚,醉汉还是没有动静,心想不会醉死了吧,又试了试鼻子,还好有气息,又下力气地踢了他一脚,醉汉才悠悠醒转了过来。
醉汉睁开眼睛,可能是醉得太厉害,醒来还有些晕头转向,摇摇晃晃扶着墙起身揉了揉脸,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看清眼前的人,也不说话,作个揖道过谢就晃晃地离开了。
杨若纤这在醉汉打揖的那会儿也看清了醉汉的长相,虽然时隔几个月,此时非彼时,她还是认出了眼前人是前段时间打过交道的柳如松,跟上次失魂落魄的样子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整个人松松垮垮,毫无精神。柳如松此时显然并没有认出杨若纤,何况当日在杜府前的杨若纤穿的是女装,此时是猎人装扮,任他再聪明也想不到是杨若纤。
接下来好几次,杨若纤都状似无意地经过酒楼,巧合似的遇见醉汉柳如松,还是醉得东倒西歪,还是被店家推出门外,杨若纤还是拖着柳如松到墙角,有时候她并不走开,而是待在某个不显眼的地方等着柳如松醒过来;有时候她一边做着别的事,一边就想起了山墙边还有一个醉汉,于是放下了正在做的事情,去看山墙边缩成一团的那个人。有一天下雨了,柳如松一样喝得烂醉,杨若纤撑着一把伞出现在他身旁,山墙边的屋檐挡不住飘飞的雨丝,杨若纤只好撑着伞一动不动地直到柳如松醒来,柳如松睡得很踏实,眉眼低垂,脸色安详。醒来后的柳如松唤她小兄弟,打揖道谢之后,又消失在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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