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半哭声-第2/3页



   到了这把年纪,日子过的一地鸡毛。女人不抱怨才怪。

   三个儿子都到成家年龄了,一个媳妇也娶不上,三个光棍,好不容易买了个女人。全家人得轮番守着。弄得鸡飞狗跳,哪有个家的样子?

   “这都造的啥孽吗?”老女人压抑着嗓音开始哭。都说女人的眼泪有万能之力,男人也最怕女人的泪,“若不是你当年把三儿领到老爷岭,被狼咬了那个位置,哪能生出这么多事端。“

   “那也不是我想的,你都满怨了我一辈子了,还要咋样?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好。天不随人愿,我也没办法。”老头子理亏,放缓了口气半哄着老婆子。

   叶子云看着这一家子真闹心。小的在哭哭啼啼,大的在吵吵闹闹,精力真够旺盛。他们在闹腾着不睡觉,叶子云的肚子也跟着闹腾,饿的前心贴后背,满眼都是白花花的大馒头。

   天空那轮明月已西斜,如霜般的光晕撒满山谷。叶子云哭的心都有了。原来做贼这么难!

   老木门\\\"吱吱吖吖\\\"一阵响,虎背熊腰的男人像座小山一样从中挤出。台阶上的男人立刻站起来看着二哥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四目相对片刻后,当哥的开口:“去吧,三儿。”

   叶子云被这仨兄弟搞懵了。进进出出一个女人的房间。难道这儿也像某些地区的少数民族?全家兄弟一个媳妇。

   叶子云生活在西北高原,倒听说过偏远山区、牧区有些少数民族就有这样的风俗。全家兄弟一个媳妇,生下儿女也从大到小轮。

   叶子云这个观众蹲在树上,看着这一大家人在演戏。这个饿着肚子的观众却希望这一大家人赶紧入睡,再饿下去连这两米高的小土墙都越不过去了。

   月已西落,热闹的农家小院终于归于寂静。二次热闹起来的是此起彼伏的鼾声,这几乎是男人们睡觉的最大像征。叶子云蹲在树杈上迷糊间就是被这高低起伏的鼾声给惊醒的。

   老两口岁数可能也不小了,但这鼾声却惊雷般有力。不得不说山里人身体倍儿棒。

   叶子云发现自己蹲枝头的耐力越来越强,不仅仅是在树上就算地面也一样,不想动时能像石头一样,和地面融为一体,一动不动好久。

   心情决定了人的行为,心都不活跃了,身体更懒的动。如果是以前叶子云恐怕五分钟都做不到。生活迫使她一点一点在改变。

   叶子云不再等待,离开树杈向下溜了一段,双腿一蹬像只小燕子落在墙头上。一看下面居然是码放整齐的柴垛,这是预备用来烧火做饭的。下去倒很轻松,只是这没有规则的柴,人踩上去会有轻微的响声。叶子云虽然现在能很好控制自己的脚步,可还是怕惊醒这俩老人,老年人本就睡觉轻,稍有响动就会惊醒。

   居高临下的叶子云发现小院西南角有个小矮房,估计是茅厕或猪舍或家禽的窝。那样踩上去不会有响声,也能很轻松下到地面。

   现在爬树翻墙对叶子云来说已是小事一桩。轻松进到小院,知道哪些房间有人住。就算先前没看出,从那些鼾声也分辨的出来,叶子云猫着腰从西房下的阴影里摸到西北角的厨房。

   用排除法轻松找到厨房。因为只有这间房没住人,没有鼾声。农家人一般不会锁门,最多是用门扣挂着。这也方便了叶子云。

   轻轻打开门,厨房有城里人家的四五倍大,没有月亮的天空仍然一片光白映着夯实的土地,使房间也不那么黑暗。

   叶子云看了一圈,猜测馒头会放在哪里?首先掀开大铁锅,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冰箱倒有一个木制的碗柜,里面的东西也一目了然。叶子云不得不挨个检查那些盆盆罐罐。最终在一个大铁笼盖下看到了日思夜想,白花花的大馒头。

   铁笼盖有点儿份量得有十几斤重,叶子云两手抓着两端的铁环抬起来,不知该放到哪里,索性放到地上。抓起馒头咬了一口,在嘴里转了一圈,一用力咽了下去,噎得伸了伸脖子,赶紧到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灌下去。

   把馒头塞进包里,包里有东西没塞两个就满了。叶子云赶紧找出一件体恤把两条袖子使劲一拴,做了个口袋,这才多装了几个。把一切恢复原样,打开门探出头看了看一切正常。这才出来把门又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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