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心善被恶欺
风清月白,万籁俱寂。“哐哐”,门环被撞击发出的铮铮之音打破原本安谧祥和的夏夜。
与之而来的是男人中气十足的高喊,“洛北李氏有愿相求,望鹿公鹿师开门答愿,以解愁思。”
见此情景,守门的苍石微启偏门,顾虑周围邻里小声问话,“先收声,把拜帖给我,通传后给你答话。”
男人走下大门台阶,行至偏门从怀中取出拜帖,从门缝塞给苍石。苍石核对拜帖后贴身放好,“我这就去后院报给主家,你在此稍作等候。”
话落,苍石关门挂锁走到凉亭停下,抽出拜帖狠狠摔在石桌上,唾上一口,“呸,什么人呀。初拜时主家就回他心愿甚大,实难相助。怎听不懂话,三番两次来叨扰。如此这般,不难看出这家心术不正。”
李家的拜帖自第一次来,鹿公鹿师就告诉苍石此愿甚大不能胜任。先前也不是没有大愿之人,但都在得知心愿难成后另作他问。就这家拜帖不断,且每每请来镇上大户作保,主家无奈只能次次按章程收帖退帖。可这家退意全无,竟从白天追到晚上,扰的邻里注意,明摆着是想把主家架在火上烤。
“呸”,苍石气的又唾一口。算算时间,也有一刻钟过去。苍石起身回到偏门,把鹿师教他的话说与男人听。
不料这男人接过拜帖奔至后巷大喊,“洛北李氏有愿相求,望鹿公鹿师开门答愿,以解愁思。洛北李氏有愿相求......”
苍石气急欲开门追着骂,被突然出现的柳绿拦下,“这般宵小不能与之争执,不然被他惹得一身骚,徒败名声。”
发现鹿巷毫无动作,男人转身回到正门喧声嚷道,“天理不公,天理不公呀。都说琼灵镇的镇守仙鹿公鹿师待人接物均心慈面软,如今看来不过尔尔虚言。怎好意思受人供奉。这般冷心冷面怪不得女儿福薄难活于世。”
“哗啦”一声,一盆泔水泼在男人身上,他转身冲泼水的大娘发难,“婆子,又没说你,泼我作甚?”
“呸,什么脏东西停在我巷口”,大娘指着鹿巷忿忿不平,“鹿公鹿师心善不与你计较,婆子我心硬,今日就替鹿巷除除晦气。有气你就冲我来。”
“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什么公师能护出恶民。我看他们八成是妖兽作祸。”
周围人越聚越多,男人不顾众人辩驳继续扯谎。污言秽语听得大娘急火攻心捂着胸口倒下,旁人忙上前搀扶送医。
事态愈演愈烈,不少镇民同男人厮打在一起。
“吱呀”,沉重的木门声响起,众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正门。
只见竹青手持令剑指着男人,眼神冷厉淡漠道,“同你主家进来吧。”镇民怒火陡增却也松手放男人出去,男人匆匆弓手向竹青表歉,接着快步出巷。
“主家说牵连到各位镇民实非本意。现下夜半引得诸位烦忧实在抱歉,嘱咐我们给各位医治安神。”语毕苍石、柳绿自台阶而下施灵宽慰镇民。
门前恢复平静,乘灵马车从巷尾驶来。刚才惹乱的男人一改流痞模样,正冠束发端坐车前。等安稳停车,他搬出踏凳轻敲车厢。
李家爷孙三人从车内出来,确认完他们的发帖身份,竹青掩着怒意请他们进府。留下的苍石、柳绿合紧大门各守一侧,抱臂怒视车上的男人,谨慎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进了待客的偏厅,竹青招呼桃红烹茶,自己在旁听候。对面李家爷孙怎能看不出竹青心中的怒火,虽有心虚却也装的自在。
鹿家公师跨槛进门略过客座上的老中幼三人,径直朝靠主座走去。二人落座也不言语,只端着竹青递来的盏默声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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