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边境有异



长华收到樊将军的信后,就心事重重。

   柔兆、上章、重光狐疑地对视一眼。

   平日里,小姐是骄傲自信、胸有成竹的,像今日如此心事重重,还是头一次见。

   难道出大事了?

   长华用了膳,赶到外书房。

   今日父亲休沐,她有要事相商。

   书房里,谢珖正对着一幅画自言自语,“阿敛长大了,很多事都能独立决断了,再不是那个躲在我怀里哭泣的小孩子了。”

   下人禀报长华来了,他赶紧收起手上的画,藏到书桌的最深处。

   刚放好画,长华就进来了,恭敬地行了一礼,“父亲,我有要事相商,能否屏退下人?”

   谢珖神色一凉,见长华神情如此凝重,顿觉不妙,立刻屏退了下人,还命近身伺候的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打扰。

   “父亲,”长华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樊将军的来信。”

   樊将军?是父亲谢丰的副将樊将军吗?他怎么会写信给长华?

   带着疑问,他展开手中的纸条,一看,大惊失色,脚下一软,砰地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良久,谢珖一动不动,嗫嚅着,“信,真的是樊将军写的?”

   长华默了默,“父亲,您识得樊将军的字迹,是不是他的手书,一见明了。”

   何必自欺欺人?

   有些事,把头埋起来也没用。

   父亲什么都好,真诚,顾家,有责任心。

   唯独,有些优柔寡断。

   是时候逼他一逼了。

   若还是固步自封,掩耳盗铃,谢家又如何从旋涡中脱身?

   “走,我们去松乐堂。”谢珖的双眼含着果决的光芒。

   “父亲,把二叔和二弟一起唤来吧。”

   “二叔和二弟?”谢珖满是疑问,狐疑地看着长华。

   “您别问,我自有用意。”长华定定地看着父亲。

   谢珖点头,命人去二房请二爷和二少爷。

   父女二人行至松乐堂外。

   远远地,冷嬷嬷见着两人,立刻禀报了老夫人。

   松乐堂,真暖。

   长华穿着厚厚的灰鼠披风,热得出了汗,忙不迭脱下,递给了满脸笑容的哑仆。

   刚刚坐定,谢珖就示意老夫人遣退下人。

   冷嬷嬷和哑仆正要退下,却被长华喊住。

   “父亲,冷嬷嬷和哑仆,也是我们的家人,何况……”

   谢珖深信不疑地点头,“你做得对,一切你安排便好。”

   老夫人见两人神色如此凝重,不由地心一沉,发生什么大事了?

   长华这孩子,向来稳得住,从未见她如此神态。

   定然是出了大事了。

   “母亲且看。”父亲从怀里摸出樊将军的手书,双手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展开一看,神色微变。

   情况,竟这般严重了?为何京中风声全无?

   她紧了紧手中的书信,凝重地问,“你们怎么看?”

   长华想了想,小心地说,“祖母,谢家远离朝堂甚久,父亲虽是虞部郎中,不过对植树在行些。”

   老夫人摇了摇头,“不然!植树如列兵,二者同理同源。”

   长华一惊。

   老夫人再次开口,“你父亲于兵法一道,从未放下。”

   长华喟叹,姜还是老的辣,她当初在祖母跟前说的话,自认为高明,实则正中祖母的下怀吧。

   “谢家,从来不以苟且偷生为目的,当年的隐忍也是无奈之举,如今,”老夫人看着长华,镇定地说,“如今,无须再忍。”

   “如此,”长华坚定地说,“让二弟从军吧。”

   “什么?从军?我不同意。”二爷的怒声传来。

   门帘猛地一掀,二爷大叔走了进来。

   “大侄女,你的话我不同意,町儿尚小,如何能从军?”二叔气呼呼地说。

   “我愿从军。”谢町的声音充满惊喜。

   谢老夫未置可否,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大伯在町儿这个年纪,已经是百夫长了。”

   二爷一噎,不服气地梗着脖子说,“大伯是有才能的,町儿如何能与他比?”

   “谁说我不行?”谢町气鼓鼓地看着他,“您和母亲总说我小,我小,我哪里小了?伯祖父能做到的事,我为什么不行?”

   “你,”二爷气怒,“你懂-个-屁,回去。”

   “我不,就不,”谢町也直着脖子一步不让,“这是我的生活,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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