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没有神-第2/3页
断面上，金色血液已经干涸。
立在高台上的，是一尊无面道人像，持着白骨拂尘，带着黑色莲花冠。
不见神圣，只有森寒。
神像之间的私语落到张养恒的耳朵里，就像是巨人或者猛兽的嘶吼，他不懂话音，却诡异地清楚意思。
“他看到了，他都看到了。”
“不能让他说出去。”
“再吃一个吧！”叼着李家主身体的神将说道，“原来人的滋味是那么美妙啊。”
“嘿嘿，凡人，一个凡人，却以为踏上了修行之路。”
“凡人，竟敢对神不敬！”
张养恒头疼欲裂，双脚却根本不听使唤。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摸点香灰，为什么那些家主却和抽了风一样，直冲着神明法像而去。
然后一个个被撕碎。
阴暗大殿没有一点光照进来，所有的门窗似乎都被封死，一如张养恒的处境。
嘎吱一声。
大殿厚重的木门终于有人推开，张养恒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声呼救，想要扣地求绕…
神像的话语打碎了他的幻想。
“来得真慢啊。”
“我都快消化完了。”
神像桀笑着。
“救…救…我…”张养恒牙齿不断颤抖，声音萎靡。
“曹升元，你带的人太多了！”
靠近石台，手中拿着一卷判书的神明质问道。
在他对面，是拿着把杵子，面目可怕的神像，也跟着说道：“给你留了一个，你要不要尝尝？”
“他们都是我道神法的修炼者。”曹升元压着怒火说道。
他搞不清楚，为什么这群家主要跑来城隍庙作死，心里又有对尹陆的愤怒，让自己这般下不来台。
“那又如何呢？”
“城隍彻底死了，城里所有人都可以作为你们的薪材了！”
七位神将的目光有着戏谑，也有着审视和嘲弄。
张养恒忽然能动了。
双腿又开始听自己的使唤，那一道刚好能容一个人出入的门缝就在不远处。
他猛然爬起身，脚步趔趄地朝那道有些光明的门缝跑去。
七位神将没有举动。
无面道人从头至尾都似乎只是个泥塑。
平天邪道的次首大人动了。
他的手像泡进水似的，直接伸进张养恒的体内，揪住了他的心脏，向后一提…
只有一个刀把被抓在手上。
“假的…”曹升元低语道。
张养恒的心脏处却空落落了，他的步伐变得缓慢，面色逐渐苍白。
只朝着那道可以看到光亮的门缝走去。
闯过门缝。
终于有温暖的光亮照到他的身上。
一只手拉住了他即将倒下的身体，张养恒全身一下没了力气，白纸样贴到对方的肩膀上。
“没…有…神”
～～
大红色的木门只开了浅浅一个口子，容纳那位平天邪道的次首大人走进去。
吴念站在门外，跟前是尹陆和另一位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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