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翩翩少女留不住，铮铮大汉又重逢

    王赴归心中稍定。

    既然这位少女一开口就提到法律，那么说明这里有很大可能并不是滥用酷刑的地方。

    虽然这里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行为处事，多少都带着些奇怪的年代感，让人觉得自己是穿越到了清末民初，但那时候应该没有这么大胆的打扮吧……王赴归又看了看少女洁白如玉的双腿，不禁感到鼻子一阵发痒，随即有滚烫的液体流动的感觉。

    少女秀眉微蹙，将左腿搭在右腿上翘了起来，不满地说：“问你话呢，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王赴归擦了擦鼻子，沉默不语。他看过为数不多的警匪片里，只要审犯人，那么就会出现警方掌握不了罪证，用各种手段诈犯罪嫌疑人让其自乱阵脚从而有所突破的情况。虽然这位少女没有说那段“你有权保持沉默”的话，但王赴归决定自己保持沉默。

    少女并没有继续发问，只是盯着王赴归，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营造威压。然而王赴归心意已定，并不为所动。

    他决定躺平。

    “你真的不打算交代吗？”少女终于忍不住再次发言：“我好心告诉你啊，我是因为现在人手不足才接的这个活儿，如果你能从实交代，那么皆大欢喜，我可以快速交掉任务，你可以早日解脱。要是你顽抗到底，那么会有更难缠的人来对付你，最终等待你的将会是法律的制裁。”

    王赴归继续保持沉默。

    灯油换了两茬，少女终于坐不住了，起身翩翩而去。

    一众兵士拥上来，将王赴归又押回了囚室。

    第二天，换了一名魁梧的军官来审问，王赴归依旧沉默，只是偶尔喊两句冤枉。

    第三天，没有人来找他，心情平和。

    第四天，依然没有人来找他，略感烦躁。

    第五天，还是没有人来找他，监狱的黍米饭已经吃腻了。

    就这样过了一周，王赴归开始怀念那个第一天审讯他的少女，他发誓如果少女再来，他一定老实交代……虽然好像确实没啥好交代的。要不要交代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呢？

    在这一周里，王赴归一直想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可惜囚室里既昏暗又没有可反光的平面。他摸了又摸，只能确定自己现在五官齐全，是个壮汉。

    终于，在王赴归快要发霉的时候，囚室的门再次打开了。王赴归看着一众兵士，觉得分外亲切，激动地起身相迎。兵士们将王赴归押到另外一间石室，让他坐在一条长桌前。

    少倾，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门前。

    “王扳子！”浑厚而激动的嗓音响起。

    王赴归抬眼一瞧，来者便是那个对自己十分关切，却害得自己锒铛入狱的壮汉，戴着头巾的自称叫做李锤子那位。

    期待的心情莫名地失落了一些。

    李锤子大咧咧坐到长桌的另外一边，周边两个兵士形影相伴。

    “我找了好多天，终于让我进来探视了。你放心，应该没什么大事，现在的问题就是这里立了案，为了尽快结案，必须有个结果，我进来就是劝你尽快把事情说清楚的。”李锤子攥着拳头压在桌上，仿佛握着两把大锤。

    王赴归看着急切地望向自己的李锤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哦，对了，你失忆了对吧，我跟你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讲一讲，说不定能让你想起些什么呢……”李锤子满脸期待地说。

    王赴归点点头，这他并不反对，毕竟现在他对情况可以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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