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可笑

    火光渐渐变淡。

    火堆中没有再添加新柴，黑暗和寒意不断侵袭着两人。

    李玄德和杨末起身拍了身上的树叶，准备离开。

    “走吧，先回春风楼，等明天处理完事情后，就传你道法和剑法。”

    “师兄，时间上来得及吗？”李玄德想到明天就要返回蓝星，不禁问道。

    “来的及。”杨末伸手按着李玄德的肩膀，神情中藏着愧疚，心中默念“小师弟，今世未有我同意，谁都带不走你！”

    紧接着喝道：“站稳咯！”

    杨末抬脚轻轻跨出，两人消失在原地。

    火堆的余焰慢慢熄灭，地上树枝燃烧后的余烬缓缓下沉，焦黑的地面又恢复如初。

    ……

    “呕！”

    李玄德双手扶着墙壁喘着粗气，费力的干呕着，双眼也被呛出泪水。

    杨末带着他一步就从京郊回到春风楼对面的小巷里，高深的道法让李玄德还在孱弱身体痛并快乐着。

    心中感叹着“缩地山河”的强大，瞬间就能到目的地，只是唯一的缺点是空间的瞬时转换会让身体出现不适，双腿发软，恶心干呕。

    即使是这样，李玄德想学“缩地山河”的心也没有半分减弱，反而更加期待起来。

    这难道不是奋起追敌、迂回盘旋的神技？

    至于会吐？

    男人会怕吐？

    吐着吐着不就习惯了。

    “师兄啊，直接回春风楼多好，干嘛停在楼外，这几步路不就是一脚油门的事吗？”

    李玄德微微回头，发现杨末已经不见踪影，不禁在心里嘀咕，慢慢直起身子停在原地稍微休息了会，待呼吸平顺后便向春风楼走去。

    此时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春风楼依旧灯火通明，人声喧闹，周围几家卖夜宵的店和迎人送往的车行还开着门。

    楼里时不时飘出凄凄切切的琵琶声和吟唱声。

    李玄德径直走入楼里一看。

    楼里的高台上坐着红纱衣裙白纱掩面的凄美女子，弹着琵琶唱着他前几日写给徐瑄的《喜望天》。

    只见凄美女子神情惆怅，纤细修长的手指拨弄了几下琵琶，悠悠唱道：

    当年不肯嫁秋风

    无端却被春风误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嘈杂声，隐隐夹杂着女子的抽泣声。

    《喜望天》这首绝词佳句横空出世，在京都引起了轩然大波，每日讨论赏析它的仕子才女不知几何。

    被吟唱多遍后，依旧有很多男子慕名前来春风楼，想现场感受下文学熏陶。

    春风楼每晚人生鼎沸，留宿的客人陡然增加，很多姐姐都忙不过来。

    吟唱《喜望天》的花魁也跟着在京都名声鹊起，想和其深入交流文学艺术的达官贵人不尽其数。

    春风楼赚麻了。

    徐瑄也笑麻了。

    李玄德目光扫过楼内情形后就不再关注，独自往侧门走去。

    他没办法代入到他们的情绪中。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刚回到丙等宿舍点燃蜡烛，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满脸红光的徐瑄和端着托盘的绿珠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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