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4页



    但仍有疑点,凶手武功高强,还想要放火烧尸,极有可能是不想让人知晓善玄的身份,可为何又任由善玄身旁的弟子仓皇而逃,回去报信?还是说,放火并非要隐藏死者身份,而是别有用意呢? 



    此时岁稚出声道:“公子,昶乐死法同善玄一模一样,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她想起半月前的鸾梧岸昶乐之死,据岁稚说昶乐亦是被人割断动脉一击而亡,并且死后焚烧尸体,使其化为灰烬。 



    昶乐之死破坏了枫林晚与鸾梧岸谈好的交易,而善玄之死让般若圣地将矛头顿准枫林晚,总之似乎就是冲着枫林晚而来,但由此下结论未免过于决断,还需调查才可。 



    将两件事关联一起,可以确定的是焚烧尸体定不是为了隐藏身份,而是有其他用意,不然昶乐死在自己房间之中,可以立即确认昶乐身份,善玄弟子逃离报信,也可以确认善玄身份。 



    乔清昭将头扭到一旁,欲要离开,挥挥手示意岁稚和情语跟上,待新鲜的空气钻进口鼻,乔清昭这才微张口使劲呼吸,将方才的闻到尸体**气息的窒息感压下去。 



    “岁稚,传信到鸾梧岸,请姜宗主一聚。再知会般若圣地,请善玄大师的小徒弟前来,我们还需听听目击者的证词。”甚至,不排除是那位小徒弟对自己师父心怀



    不满,趁无人杀害善玄。 



    顿了顿乔清昭不忘嘱托:“记得把尸体送回般若圣地,再清理一下地下室。” 



    岁稚应道:“是。” 



    约莫三日功夫,姜景逵抵达肃州。步入枫林晚正堂,姜景逵先向乔清昭作揖:“惊雨公子有何线索,竟如此紧急?”说罢又环顾一圈,见一位白衣公子,锦衣上纹样繁复,腰间别着翠壶,眉间透出亦狂亦侠的飒爽,于是又作揖:“肖公子。”此人是般若圣地的弟子肖弈飏,擅长诗文,喜好饮酒,在文坛上享有盛名。 



    乔清昭回礼:“不瞒姜宗主,前几日般若圣地的善玄大师死在我枫林晚门口,死状与昶乐护法几近相同,我将您与肖公子一同请来,也是想看看您是否能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 



    姜景逵说道:“在下组织的弟子徐乐自称看到了穿着松间照装束的人,但也尚未有实证。” 



    跟在姜景逵身后的徐乐站出来辩解:“弟子真的看到了!” 



    乔清昭挑眉问道:“哦?何时何地?” 



    “就在弟子去接岁稚前辈的时候,大概是日头将落时。” 



    乔清昭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徐乐,徐乐被看得内心发毛,但也不改口。 



    乔清昭倏忽轻笑:“撒谎也要符合常识,你以为松间照的人都是些蠢的吗,白日穿黑装,生怕你看不到他吗?” 



    顿了顿又接着道:“况且你既已发现他,为何不立刻禀报姜宗主?” 



    徐乐支支吾吾,似乎想要辩解,却找不到合理的说辞。 



    乔清昭颇有些冷漠:“说说吧,是谁让你指证松间照的?”乔清昭语气笃定,一双眼盯着徐乐,他只觉如芒在背,彻底慌了神,以头磕地,急忙交代:“弟子不认识,只是一个老媪路上塞予我五两银子,吩咐我那日只需告知姜宗主松间照的人去过鸾梧岸即可,还说弟子若是不应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弟子以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一时鬼迷心窍这才犯下大错。” 



    乔清昭思忖着,这偌大的闵州城寻一个老媪那是不可能的事,况且对方极有可能易容,或者早已逃之夭夭。她又是浅浅一笑,转头对姜景逵与肖奕飏说道:“看来不必理会他的证词,不过是个愚蠢的棋子,被人扔出来做戏罢了。”如今乔清昭有了定论,恐怕这次的事情并非为了针对枫林晚,而是冲着松间照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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