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这是在哪儿啊？”

    进入人鱼大脑里的朝晖，感觉到，自己被熟悉的味道包围着，他努力顺着这味道回忆着，这个味道到底是什么？

    朝晖试着转动眼珠，周围是纯粹的黑，但没持续多长时间。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通过了自己的眼前。

    是什么，好像是个很小的东西？

    朝晖拼命地想用眼睛，追赶它的行踪，但马上跟踪丢了。

    他感到又有什么东西，从附近通过了，这次有了点真实的感觉。

    朝晖集中注意力，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感越来越鲜明，那是迄今为止，从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第二个什么东西过去后，过了很长时间，才等到第三个东西的到来？

    第三个东西从较远的地方出现时，朝晖就感觉到了。

    他拼命地集中注意力，模糊的影像逐渐变的清晰，但还没等朝晖认出那是什么，它又消失了。

    朝晖于是集中精神，等待下一个。

    又过了不久，第四个机会来了。朝晖在约十米的距离外捕捉到了它。

    他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能推算出对方距离自己有十米左右。

    朝晖还感觉到，那个东西大小为三厘米左右，自己在不太清醒的情况下，居然能算出这些数据。

    三厘米左右的东西，经过朝晖的身旁，他终于认出它了。

    “……是虾。”

    黑暗中经过朝晖身旁的，是小小的虾。

    朝晖终于明白了，包围着自己的熟悉的味道是什么，是海水的味道。

    朝晖忽然觉得冷。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冰凉的，没有人体习惯了的体温。

    朝晖的意识被冻的停了下来，身体一动不动地停了一会儿，他在逐渐适应人鱼的体温。

    人鱼是变温生物，它的体温和水的温度通常差不多，所以，就是夏天，鱼的身体也是凉的。

    水里的生物，大部分都是变温动物，俗称冷血动物。

    朝晖安静了会儿，开始摆动身体，尝试着向前游动。

    可是看来灵活流畅的人鱼身体，在朝晖的大脑控制下，笨重的却像是一个醉汉。

    每动一下身体，都感觉特别吃力。

    好像第一次驾驶汽车，方向盘在手里感觉挺简单，可是车子在路上，却被自己开的是东倒西歪的。

    “你怎么了，灵？”

    旁边一条人鱼，看朝晖东倒西歪的样子，以为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你病了吗？”

    “没事，有点饿，可能是血糖低吧？”

    朝晖按照人类的思维，没加思索的脱口而出，给自己的奇怪动作找着借口。

    “什么糖～血什么滴？”

    旁边的人鱼，被她的话搞的直接懵逼，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没事，我有点累了，你先走吧，我休息下就好了。”

    朝晖意识到自己跑题了，赶紧模糊掉思维，避免人鱼透过自己的大脑，读懂自己的谎言。

    还好，人鱼都是通过意识交流，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谎话。

    她只是感觉朝晖的脑子里，乱乱的像是一锅浆糊，让人读不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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