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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哪有这么严重,都是送给有相同爱好的好友罢了,还有就是来访的朋友,只有看上了这些字画的才会送。这些东西嘛,图个趣味,没有说的那么严重。”

    明澄见老伯这般说,还带有为之讨理的语气,便没再搭话。近看着这一幅幅画,已经没了之前坐在沙发上远看时的意境,心生被其欺骗了,随即内心狠狠地鄙视了一番。

    难登大雅之堂是的,远看如行云一般,近看不过是泥鳅失去泥泽在做着死亡的挣扎,尽显丑态。倘若是其它字,他也不会为之过于鄙夷,但偏偏是五常之表里之句,又怎能不让但凡心中有这一格调的人为之恼火呢。单凭他用行书写着这些正直之理已经够令人厌恶了,可偏偏他还写得还令人看不懂,仿佛为修饰自己的丑陋而往脸上抹墨水,让人分辨不出外表下的丑陋,可却不知道,这一行为也是五刑之一的惩罚。似乎这样一解释,那些所谓创作大师也算是将自己的罪恶表现了出来,就如那明码标价的商品一样,差的就面丑,贵的就形象好。但即便是这样,也有人会舍弃好的形象而选择差的那些,还美名其曰只有别具一格的人的眼光才能发现其中之美,要么理亏一般说着这是个人爱好,无他非分之意。怪不得弟弟明理会有之前那番话,看似也不是他的过错,而是现在的人过于愚昧,才使得他这般挑剔的。毕竟从古至今都没有让愚蠢占据主流之理,而一旦让低俗占据主流,那高雅就不复存在。高雅如果不复存在,那所谓智者的存在又有何意义,那像明理这样的人又有何发挥的地步。正是有明理这样的人,也从另一个角度表明出世间愚昧过多的现象,看来的确也是不违和谐之存在。

    “能将这幅字画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你也喜欢字画吗?看来带点文人气息都爱这些东西的,我没看错你。”

    “字画啊,算是喜欢吧,有意义的都可以被人主动喜欢。”

    老伯将字画卷好,用布包起,还用两根看上去很喜庆的绳子绑了起来。他顺势告辞,回到了屋内。

    收拾了些东西后,见天色还早,他便躺在床上看起了书。那副字画这会算是笔直地立在墙壁上,在他看来,这次的意义远比那挂起时所谓的行云流水更具高尚。

    良久,明澄才想到忘记给家人打电话报告行程,连忙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显示着好几个阿雪打来的电话,接着又拨了过去,交代了下午时的情况。

    躺在床上的他又在与时空争夺着身体的使用权。他的眼睛此刻已空洞,耳朵也闭塞,口鼻更是不知其滋味,躯体任凭空气附着在表面。仿佛与房间融为一体,静得像一幅画,而在他思绪中,却又像首诗,那无单一阐述之意的诗。躲在云层后的太阳,正在以他不知道的形式,一点儿向西去、一点儿往下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