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前言-第2/4页



    在一个周末,他唤来了恶来,恶来病恹恹挪向床边,舔舐着他的手。他抚摸着恶来,像父亲抚摸自己儿时那般。它已经没有痊愈的可能,但他也不舍轻言放弃,想了一天该如何安置恶来,直到均衡了心中的博弈……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恶来,‘啧啧’,快过来。”这时窗外的天还没有亮起。

    他还像以往那样,任它舔舐自己伸出的手,也同往日那样抚摸着它,但今日口中似乎在呢喃着什么。不是在命令于恶来,也不是在自言自语,更像是说给那些看不见的鬼神听的。他昨夜特意穿了身便服,似乎在等待着某一刻到来。

    他起身打开床头柜,另一只手仍在搭在恶来头上,恶来享受着闭起了眼。他取出东西后便跪坐在恶来身边,将它搂入怀中,抱住了整个身体。恶来任由主人抚爱,即便是他停下抚摸,也还是这般趴在地上,无比信任主人对它的关爱。他慢慢拿出别在裤腰带上的东西,绕到了恶来的脖子下。

    明澄刺穿了恶来的脖子,血流了一地。恶来没有挣扎一下,任由血液从它伤口流淌在地。他紧紧抱着恶来,恶来也很配合,只是在割开喉咙时呜咽了一声。它不像是因虚弱而任由血液流淌,而是安然面对死亡,况且还是最爱它的主人给予的,更像是它无比向往着这一刻的到来。

    紧抱十几分钟后,见恶来紧闭双眼,鼻中也无吐纳之象,身躯也无起伏,他才松开了它。腰部位的衣服有溅射过来的血迹,裤子则被流淌一地的血深深浸入。他拿了两条浴巾,把血迹吸干,又将自己身上这身去浴室换了下来,都用来抹干地上的血。

    血迹差不多清理干净,他才将窗户打开,之后将恶来用两条浴巾和衣裤裹了起来,抱去了院子里。他用铁铲在院子大树下挖了个近一米深的坑,从天还没亮,到阿谷婆该起床的时候。打开浴巾,重新将恶来的尸体整理了一番,便又将浴巾和衣物裹了上去;整理完毕,他将这一切都埋入了土中,那把刀也是。

    阿清之间的事也是以看不见摸不着的结局退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自那日起,阿青每每都会按明澄说的时间打电话,即使有哪天没有来电,她也会在某个非约定的时候告知。

    明澄在与她通话时,常可以听见他们家中其他人的欢声笑语,他很感动她有这么个温馨幸福的环境。事实上,阿清她家确实如此。一来二去,她家人也对明澄有了一丝沟通和了解,从阿清口中说出,还有他和阿清对话时听出。他有时也能和他家中其他人和悦地聊天,仿佛身处于她家之中,渐渐地他和她的家人都能单独说起话来。

    她有一个开明的哥哥,当然也来源于她开明的父母。有一次他与阿清通话时,她的哥哥接过电话,问起明澄的成绩状况,他没有撒谎,打着玩笑便道出了自己全部情况,而那边并没有一番教导,只是相劝让他好好学习,又说阿清现在要放下心来安心学习,不能每日都这么打电话,会影响彼此的生活。明澄非常赞同,因为他也有时也是应付着接听电话的。阿清哥哥对二人说可以尝试着每周一个或两个电话。明澄爽快答应,问阿清是怎么觉得这个提议,她则支支吾吾说并不想这样,最后他和她家人约定好,以后由他打电话过来。阿清对这个提议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意思,但他向她说了一些好话后最后还是答应了。

    明澄只在每周末向她家打去,虽偶尔阿清按捺不住会在其它时间打给他,但二人之间的联系其他人也没再说些什么了。偶尔他忘记给她打电话,她会主动打过去,问他在做些什么之类的话,而他只会道歉说自己忘记了。终于有一天,阿清在一个晚上向明澄家里打了个电话,那个电话使得二人停下了电话之间的联系,也顺势将他们之间燃起的火苗推向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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