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前言-第4/6页
“真是油嘴滑舌,你有没有谈女朋友呀,或者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他又被这冷不丁的话激起波澜,顺着她的话便答:
“呵呵,没有呢,连喜欢的人也没有啊,怎么了,难道您要给我介绍吗?您的学生我可没兴趣噢。”
“你现在年纪也不大嘛,还不到谈婚的时候,当然不要我们介绍啦,那你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
“既然不到谈婚的年纪,那又何必要有喜欢的人呢?难道您生来就要嫁给他的吗?”
这句话显然有丝失礼,但他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嘲。他鄙夷现代人对待爱情的诠释,也冷眼于世间人对爱这个字的解读。所谓理想中的爱或者是爱情,都必须是来源于他心中奠定的价值观,而他的价值观便是以至高为基点;他也知道纯粹往古是不可能的,所以也自适应进化了些许,可即便是与之同时代诞生的人,他也从未对他们有过过多的认同感。他厌恶将自由当作放纵的人,也厌恶将文明当作天诛时的挡箭牌。在他眼中,是他主动放逐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而不是被时代的快速甩在了尾后。
阿鼎母亲听罢没有失态,依旧用平和的口气说道:“难道有人生下来就被安排好了另一半吗?或者说难道有人生下来就是被安排做某些事情的吗?这显然是不对的吧。”
他稍缓和了些口气,“您说的没错,这显然是难以存在的。您说,人生下来究竟是存在意义的,还是人生下来是没有存在意义的?”
“听上去很是拗口呀,什么意义和意义的啊?”
“我说的是人出生下来时,那个婴儿有被上帝赋予意义二字吗?”
这时父亲吃完饭走向客厅,阿鼎母亲好似没听完全他说的话,紧接着话毕便对着父亲说了声“吃完了啊”,又起身去向了餐厅。他也不见怪,毕竟没邀他去一起去收拾碗筷,见父亲坐在电视机正中央,便把遥控递给了他。
父亲喝得有些醉,整个脸都红了,衣服只剩下最里面那件,偶尔还打响一个饱嗝。他起身去向厨房,将水热了热,泡了壶枸杞菊花茶端到了客厅。父亲迷迷糊糊说明理他们几个也太不像话了,竟然大冷天跑去外面吹风,也不怕感冒……明澄倒了杯茶,端到了父亲的身前。父亲好像是真的醉迷糊了,推着他的手大声道“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醉了”。他忍笑将杯子放在父亲眼前的茶几边,之后将茶壶拖到了自己身边,一个人喝了起来。
“真是太不像话了,喝成这样,还说自己没醉,连自己儿子递茶都分辨不出。”远处厨房传来阿鼎母亲的声音。
父亲靠在沙发上打盹,喘着粗气,像个讨食的猪在“嗝嗝”叫,阵阵舒气起伏着整个身子。他望着父亲这般景象,此刻又端着茶,倒像个细品画作的大师,只不过此时手中的并不是值得一品的茶,当然他也不认为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品的茶。他认为那些品茶品水的人不过是在装模做样地转悠着自己的脑袋,倒十分认同是在把他们脑袋中的水与刚喝进去的茶水混合均匀并再增添几两水分,与之融为一体,而他们一旦停下转悠脑袋后,脑中的水便不能与之充分搅拌,便不能将愚昧与做作充分发挥;一旦停下澄清后,脑袋中的水便会随着万有引力的定律从他们鼻中和口中流下来,转而就暴露了他们留着哈喇子的形象。如此这般,他更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此时的父亲也并非是一副精美的画,更谈不上能与墙上用针绣出的百花齐放相比较。他倒是觉得这一比较无比显现出父亲的丑陋,不禁对着父亲的方向冷笑了声,心想若要比较,那也是那位年轻漂亮的继母才能坐在画下。他又望了望瘫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不禁失去了想象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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