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第3/4页



兰荆城事发已久,也不见有丝毫仁政,可见这位陛下并不将他们当做臣子来看待。

她不再说。

江池州也听得懂言外之意。

“唉,罢了。”江池州琢磨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他也有人可求。

他曾为梁太傅门生,年节都有信函递送,此事若是梁太傅知道,想必也要为这人的风骨所折服。

舍身成仁,不求闻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是极为难得的品性。

江池州回到家中,陪夫人用过晚膳,管家又递了封信,他漱口过后,拿过来端看。

信上写明,今夜汪知府将会设宴款待国师和萧将军,不留旁人,只在知府的府上品酒行欢。

江夫人一惊,“这怕是那汪蠢材要动了手——”

说是盛宴款待,实则居心叵测,只怕汪否山等不下去,想动手了。

“今夜只怕要出变故!”

江池州急得要命,他站起身晃了几圈,本想立刻出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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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就忘江低头就能看见乌黑的发旋儿,芳岁帝柔顺的发丝被夜风撩起来,他近距离赏看,嘴上应道,“陛下放心。”

姬洵和萧崇江被引领入席时,宴会已然进行到一半了。汪否山坐在主位,其余肯上他这条贼船的人坐在左右两侧,俱是赔笑。

汪否山不说座位在哪,小厮将姬洵和萧崇江引领到宴席上也退了下去,纵览席间并无空位置,却有两处未曾摆放桌案的空地。

有意为之,刻意施压。

姬洵笑了,他就喜欢这么有意思的人。

汪否山不说话,其余人自然窥看他的脸色,也不敢开口。直到两排侍女走了进来,水袖翩翩,长裙飘然如仙,舞姿撩人。

一群莺莺燕燕的娇俏娘子渐渐将姬洵和萧崇江环绕在正中央,媚眼如丝,情意款款,可惜站着的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出格的反应。

一人身形高大面容英俊却死木头一般乏味,另一个人则病恹恹地看着气色不太好,不过他的回应要比那木头好多了——这人一笑,满堂的娇媚娘子都羞了脸。

好生俊俏的公子!

群舞未休,汪否山像是终于在满肚肠的酒色里发觉了两人的存在,他故作惊喜道,“哎呀,二位贤弟!”

姬洵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舞娘,她们可比汪否山赏心悦目。

萧崇江自然也不会理会其他人,他手指正泛痒呢,想给这位沾花惹草的陛下遮住了含笑的唇,撩人的眼。

汪否山讨了个没趣,他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扔下去一个杯子,砸在那群舞女之间,“去,都滚下去,将我要给二位贤弟的薄礼抬上来!”

数十名舞女轻纱遮脸,缓缓迈着莲步退场,一人与姬洵交错之时,还轻轻地眨了眨眼,眼底有些惋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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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就忘用匕首和银子来威胁。

选银子的人和他图利,选匕首的人自然是找死。

姬洵的手指在两样东西上转了个圈,他抬起头,微微含笑,在汪否山等人故作镇定的凝视下,指尖停顿下来。

——是那把匕首。

汪否山脸上的表情不再友善。

他盯着姬洵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他虽然早就猜到国师府出来的人可能不会懂事,却没想到这衰人敢当众就驳斥了他的面子,连装都不装!

这可还是在他的地盘儿上。

这种人,命该绝。

反正兰荆城近日病死的人多,也没有旁人在这宴会上,左右都是他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事后如何定,自然都是他说了算。

宴会正酣。

汪否山喝下一杯酒,他乌沉沉的眼恶意满登登地盯着那两人,抬起手下令,“动手!”

肃杀之气骤然腾起,刀剑破空,穿透肉身的声音听的人脸色发白,可死去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场下的那两人。

而是汪否山的手下。

埋伏在暗处的兵将突然现身,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鲜血迸溅在雕栏红柱上,哀嚎声不绝于耳,琴声戛然而止,宴席霎时间化作炼狱。

汪否山挨上一刀,皮开肉绽,疼得他破口大骂:“我乃朝廷命官,竖子岂敢!啊啊!”

他话音未落,一根断指飞着落进酒杯之中。

这杯酒被两根素净凝霜般的指尖捏起来,端到美人的鼻尖下轻轻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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