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九辰的魔法-第2/3页

    “时空破碎？”九辰一愣。

    “质量守恒定律……呸，能量守恒定律知道吧。”夏猫道，“能量在宇宙中注定是总量不变的，一旦能量发生变化……”

    “破碎宇宙？等等，这三个家伙……好像……也想要毁掉……”

    九辰脸色一变。

    “学院？”夏猫问。

    “不是，是时空。”

    “不怕疯子搞事情，就怕疯子有信仰。”夏猫点评。

    九辰这下子有点为难。

    “先帮我解决目前的问题吧。”夏猫转移话题，“干掉约瑟夫。”

    ……

    “夏猫，你怎么看？”二楼对面的房间内，九辰找到了夏猫。他看起来像是又经历了一场恶斗。他捂着自己的手，枪滑落在地毯上。不过这一次夏猫收获还不错，至少自己得到了一根手杖。

    在九辰到的一段时间前，他用自己的表在这根手杖上刻下了自己的时间印记。

    这是教科书上教过的，必须在校准时才能成功铭刻。

    这个房间不同于之前那个一样充斥着神性和文明的光辉，而是有着极黑暗的布置，不知是否为血迹的暗灰色液体泼洒在同样灰暗的墙面上，造型夸张的摆设张牙舞爪地在墙上投出黑暗的影子。唯一的光源是头顶那昏黄的吊灯，它不是寻常的枝型吊灯，而只有一个昏暗的半弦形灯罩，让它的光变作一轮昏暗的镰刀，像死去的月亮。

    两个人分头行动了，九辰去摧毁“阿波罗相机”，夏猫摧毁“狼人相机”。

    九辰施法就解决了自己的任务。

    夏猫坐在相机旁边，九辰看到这座已经被子弹损毁摄像头的银色相机后同样挂着一幅已经沦为印刷品的失去灵魂的画像。一位绅士瞪着反光的眼睛，用饿狼般的神情凝视着画像前的两人。他的手杖尖端锋锐如西洋剑，斜斜指着前方。可以想象，他刚才从画中踏出，却由于相机的损毁而重新回到画中，凝固成死亡。

    “死亡天使，太阳神，狼人。”夏猫随手收集了一些约瑟夫在二楼的藏书。

    “从古希腊的辉煌神话到中世纪黑暗的传说，再到伊斯兰教，他几乎探求过所有诡谲并无法为世人所解释的东西。”九辰接下话头，同时她的面色也越来越苍白。“难以想象的偏执狂，而且约瑟夫居然是真实的，倘若他真的掌控过这其中哪怕百分之一力量的话...”

    两人对视，都从对面的目光中读出了惊恐。

    如果目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时光旅行的产物，那约瑟夫的阅历将横贯整个欧洲历史，他可能听过苏格拉底的讲说，在柏拉图的学校中探讨哲学，同亚里士多德追寻人类的终极规律，莎士比亚，牛顿，对他来说都是时间长河中的一处难忘的景点。那是比安还要恐怖一万倍的被时光沉淀的人类智慧。

    而这样的一个怪物，他真的可以被真正击败么？

    时空在变化，或许是由于相机被摧毁而发生了不稳定异变，但很快两人就发现这种变化并非某种不稳定的波动，而带着满满的恶意因素。

    两人间的距离在凭空拉长！

    “出门！快！”九辰吼道，她向前一扑，迅速抵达门框边沿，探出半个身子向外挤去。没错，就是挤，门框在急剧缩小，如果再不出去，这个房间就会成为一个紧闭空间！夏猫倒吸一口凉气，但自己脚下的地面正以快过正常行路的速度急剧倒退，他视线中的九辰开始越变越小...

    急中生智，夏猫将手杖向九辰伸去，九辰一手死死扳着还在缩小的门框，伸手一把攥住杖尖。随着这个力的施加，仿佛整个天地间的重力都发生了变换，夏猫扑倒在地，只觉身在井底，天花板和地面都变成了四周的井壁，而门变成了上方的井口。身后损毁的相机和狼人画像迅速朝他的足尖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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