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寇准回京-第4/7页
这些年皇帝身体不适,又沉迷于神道,朝中大事尽皆由他把持,最终逼得王旦权柄一退再退,最终只能告老让出。如今正式为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让皇子行了冠礼,皇后协助问政,哪还有这样的好日子。此人自视甚高,皇帝要让皇子即位,却没有请他辅政的意思,就已经大大刺激了他。
这些年虽然北官的气势略弱,而南官有更多上来。可是王钦若为人气量狭小,不能容人,只肯提拔对他俯首听命的人,到如今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北官们已经在朝野上下,到处编派王钦若各种“奸邪”之事。王钦若名声已经在走下坡路,再与皇帝意见相左,这相位,他也坐不了多久了。
丁谓虽然当日与王钦若合作过,但是他不会跟王钦若站在同一条船上沉下,对方的船要沉了,他自然要及时脱钩,最好还是拉上另一条船才是。
王钦若当日上位,不过是借着封禅之事,掌控了指挥之权。但他掌权柄这么多年,再多神道的东西也玩完了。而丁谓以修玉清昭应宫和皇宫之权柄,已经掌控一部份势力,也早为王钦若所忌。近段日子不断打压于他,如今更逼他在对付皇后的事情上当先行,这是拿他填坑。呵呵,他丁谓在王钦若面前低头,也低得够了,现在换他抬一抬头了。
他思忖着,若是王钦若罢相,谁能上位?若是寇准卷土重来,则北官必须再度兴起,朝堂格局必然会再度动荡,这未必是皇帝愿意看到的。但若是不让寇准回来,则北官不会罢休,也会再推出一个北派官员为相。
倒不如,由他主动给皇帝与皇后解决此事。
十年前,长亭送别寇准的情景又浮上眼前:“平仲兄待谓之大恩,谓之无以为报,唯有他日再在此长亭之中,亲自再迎平仲兄归来!”
丁谓推窗,望着窗外最后一抹残阳,微微含笑:“寇兄、平仲兄,十年了,也该是你回来的时候了。十年了,所有的人都忘记了你,王旦、王曾、李迪,这些当初自命与你同一阵线的人,都不曾记得你,可是只有谓之不会忘记,你一定会再度回来的。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半个时辰之后,丁谓之子丁珝出府,前往枢密副使钱惟演府中而去。
次日,枢密副使钱惟演入宫参见刘娥。
半个月后,枢密院副使马知节在朝堂当众举发王钦若擅权,泸州都巡检王怀信等平蛮有功,王钦若不但不及时上报请赏,反而扣下不理。
王钦若自为相以来,从未有人敢如此当面对他无理,气得浑身颤抖,回到内阁,便下了批文将王怀信等人全部除官,以消心头恶气。
三日后,已经发出去的批文,却出现在赵恒的御书房中,赵恒大怒,当面召了王钦若来质问,重责他擅弄权术,遂令他闭门思过。
十日后,王钦若再度上朝请罪,说了半晌,赵恒方消怒气,不料马知节却拉住王钦若,争扯之间,王钦若袖间数十道本章落在地上,马知节遂骂他奸邪之辈,平时袖藏多道奏章上朝,看皇帝眼色而呈奏章。
副相向敏中,亦是王旦寇准等一派的,十余年来亦是受王钦若打压不少,此时见状也趁势出面指责王钦若,王钦若也是口才便给,以一敌二亦是毫不落下风,一时朝堂之上,唇枪舌剑、明刀暗箭纷纷乱放,两派积怨又久,副相李迪等人此时见王钦若落了下风,更是一泄心头之怒。
整个朝堂,刹时间乱如蜂窝,只听得嗡嗡嗡一片嘈杂之声,直到赵恒一声怒喝,方才静了下来。
赵恒大怒,拍案而起:“将王钦若、向敏中、马知节统统轰了出去。”
王钦若骤然醒悟过来,连忙伏地请罪,却见赵恒拂袖而去。
数日后,表章纷上,王钦若贪污受贿、私藏**、假借鬼神之名擅议皇子加冠之事等罪名被人告发,赵恒盛怒之下,将向敏中、马知节、王钦若三人一起罢免,令王钦若贬职,出知杭州。
而此时王钦若的顶头上司,正是曾任参知政事,却当年被王钦若所陷害下贬的节度使张知白,置王钦若于昔年仇家的手下,正是丁谓之绝妙安排。
到了年底十二月份,有旨意下来,本拟暂停的庆国公赵受益受冠礼照旧准时举行。
冠礼在宗庙内举行,冠前十天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内无吉日,则筮选下一旬的吉日。及冠礼前三日,又用筮法选择主持冠礼的大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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