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学得琵琶成



    时移,日已上,未三竿。

    长天一眼,碧空云淡。

    陆离与李十七已经走进县衙里许久。

    衙门里依旧很安静,剑未起。

    “你们想要什么?”

    席应真依然看着蓝天上飘过来的白云,用白云一般淡淡的声音问道。

    很多事,都有缘由。

    如正从来就没有无缘的爱,也不存在无故的恨,更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局。

    因果循环,和尚自然是知道的。

    李大仁也知道。

    因为这个局,本来就是他布下的。

    在和尚三人在张老实桌上坐下来之前,就已经布置好了。

    而和尚只是知道得迟了一点,迟了,在很多时候,也就是输了。

    却在此刻,“叮”的一声!

    广场上众人只听见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由衙门里传来。

    许仵作停下举起到眼前的酒杯,又抬起半眯着的双眼,朝衙门看去。

    候门深似海,衙门八字开,虽然隔着高墙他并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但却似乎感受到了丝丝刺骨的寒意。

    风动光寒,剑已起。

    “三个问题。”李大仁没有看天边的那朵白云,也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的那一声穿云剑裂石的剑击声,他只是盯着席应真。

    “好,你问,我答。”

    和尚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旁身形仿佛晃了晃,要抢过县衙,却又停下来的灰衣人。

    席应真很干脆,既然输了局,就认。

    和尚们通常都很明白事理。

    光棍不吃眼前亏,而和尚,大多数都是光棍。

    “一,你为什么做的是和尚,用的却是道号?”李大仁倒也有点佩服这和尚的爽快,笑着问道。

    “因为道士头发长,不好打理。”席应真笑了笑。

    这倒是实话,李大仁不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也笑了笑,看着和尚身后的灰衣人。

    灰衣人却盯着县衙大门,只方才那叮的一声过后,衙门里当当剑击声音绵绵传出来。

    “第二个问题,这位仁兄贵姓?”

    李大仁问道。

    “李探花就不想知道那三具尸体的事?”席应真见李大仁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盯着李大仁反问道。

    “邕州王,十三姨。”

    李大仁没有回答席应真的问题,只是又在风中已急如骤雨的剑声中微笑道。

    “哦!”和尚愣了一下。

    “你原己知道那三具尸体的身份?”

    邕州王是一个人,但十三姨不是。

    “邕州王手下的十三刺客,天下无人知晓,却也无人不晓!”李大仁叹了口气。

    “的确如此,邕州王据南宁,手握雄兵十万。昔日攻必克,战必胜,千里袭敌斩将。据说多是这“十三姨”的功劳。”

    “但邕州王,却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

    席应真叹道。

    “刑部,赫连征西。”

    席应真身后的灰衣男子,侧过头听了听衙门里越来越急,却响声越来越乱,仿佛已由方才急风骤雨变成了的珠落玉盘嘈切杂弹。

    “毒剑一离命亦离,赫连征出魂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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